苦數月的嘉獎,同時也算作為徐晃、公孫瓚、拓拔野的送行。
基本上軍長旅長以上級別的人物都參加了這次聚餐,與會總人數接近五十人。
這是一場純粹的晚宴,只是賞月、飲酒,不帶任何政治色彩,我也早已同意明天休息一日,今晚的酒肉敞開供應,這些軍中的漢子幾乎個個抱壇而飲,場面氣氛十分熱烈。
城中如此,城北軍營則平靜了許多。我特意選擇高順坐鎮軍營,雖然也送來了為數不少的酒肉菜餚,但絕不能讓所有的將士都酩酊大醉,否則若是有公孫度的餘黨賊心不死,明天直接進入軍營,一步一刀,我萬餘精銳便會在睡夢中魂歸九天。
有高順在,我放心。
喝到後來,我竟然醉得不輕,稍一運氣,胸腹間便熱浪翻滾,酒氣在奇經八脈之中橫衝直撞,我強行去控制真氣,卻總是把握不得分寸。
“主公!”臉膛通紅的拓拔野抱著罈子踉踉蹌蹌地朝我走來,“明日這一別,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見……”
“酸死老子了!”我笑罵道,“你真喝多了!”
“沒!”他拄著酒罈盤膝坐下,一雙眼眸中閃爍著亮盈盈的酒光,“屬下敬主公!”
我單手抓過一個罈子,用力和他一碰:“廢話不說,喝!”
“等等!”秦陣不知從何處竄了過來,“算上我!”
拓拔野一腳橫掃,將他絆倒在地:“沒你的事!”
秦陣這一個軲轆倒下去,一時竟然沒爬起來,看來他也到達極限了吧。
我哈哈一笑,與拓拔野對舉酒罈,狂飲而盡。
“還好吧?”我抹著嘴問道。
“哈哈哈!”他大笑了三聲,隨手將空罈子拋在一旁,臉膛鮮紅,彷彿能滴出血來。
而後他咕咚一聲,跌在了秦陣的身上。
7一位太守的本職工作
八月十六日,代行玄菟、樂浪太守的徐晃與公孫瓚各自舉兵動身離開襄平大營。
我對徐晃放心得很,只叮囑他妥善處理民族關係,儘量保持平穩。
而公孫瓚早就是老江湖了,做官的時間比我此生的年紀還要長,官場之事輪不到我也指手畫腳;而他又不算是我真正的下屬,我也沒資格對他推心置腹。
至於拓拔野,我也沒指望用他來控制公孫瓚——說句實話,十多歲的鮮卑少年根本不可能有這種能力——我派他出去純粹只是為了輔助公孫瓚而已。
樂浪地理位置特殊,緊靠高句麗和三韓,在前世地圖上大致相當於朝鮮,因而其政治地位也極其特殊,簡單來說,就是朔方郡第二,若是幽州官吏掌控力稍弱,樂浪郡就成了世外之地。不過,也由於這幾年來公孫度橫空出世割據遼東,樂浪郡依然還算漢人的天下,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公孫度也算有功於我大漢朝廷。
這樣一想,我忽然想將可憐的公孫康釋放出來。
於是我找來程昱,向他提起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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