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解憂慮,暫時幫我處理令支一縣的吏民事宜?”考慮到對方的文化程度,我一點隱語都沒有使用,直接點明主題。
如此直白,要是公孫亮還不明白的話,他絕對就是傻子。他當即放下酒樽,自案几後站起,左手撩起袍擺,結結實實地跪在我的座前:“草民代家父謝過將軍!”
他掩飾不住顫抖的聲音,垂頭叩拜在地。
73陪睡的侍女
得到了我的口頭許諾之後,公孫一家對我的態度愈發恭敬,讓我頗為受用。
在公孫家的其他長輩眼中,我能明顯感覺到不同程度的羨慕,這倒也是人之常情。
反正區區六百石縣長,我不認為需要特別出眾的才能——何況有一半人都是縣長的本家。
在公孫兄弟的反覆勸酒之下,這頓午宴足足吃了一個時辰。
至於休息於城外的大軍,城中早已送出牛羊酒食,以及數百位族人幫忙做飯,我也無須擔心將士們捱餓。
酒足飯飽之後,我借了間安靜的小廳,召開了一場閉門會議。
“令支縣的情況還不錯,”我提出本次會議的主題,“我們還有必要巡視其他三個縣麼?”
“肥如和臨渝都在東方,沿官路走的話必然會經過,而海陽在令支以南八十里,全憑主公意願。”作為最年長的謀臣,程昱首先開口。
“恕屬下直言,”高順微微蹙眉,“兵貴神速,主公在遼西耽誤一天,公孫康便能多準備一日,我軍收復遼東便多一份困難。”
“伯安兄所言甚是,”徐晃附和道,“望主公以大局為重。”
不知是不是受到了程昱的影響,他們二人也改口叫我主公。
我得承認:我好像又忘記了這項最根本任務……
程昱淡淡道:“我們並非一定要以大軍與公孫康決一死戰。”
“先生是有了妙計?”我挑了挑眉毛。
“我們可以讓公孫恭帶兵回去。”他也聳了聳長眉,“公孫度猝死,兩個兒子能安然相處麼?”
雖然滿腹經綸的我熟知,兄弟鬩於牆是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而且本朝就有活生生的例子:袁紹袁術、袁譚袁熙袁尚、曹丕曹植曹彰……
但是我對這個計策還是有所懷疑:“我們大軍壓境,公孫恭與公孫康不可能會為了區區一個遼東太守撕破臉吧?若是讓公孫恭領兵東歸,只能是為公孫康增加一分戰力罷了。不如一鼓作氣,先吃公孫老二,再吃公孫老大,不給對方喘息之機。”
意見被我質疑後,程昱不怒反笑:“主公既然明白輕重緩急,那還在這裡開什麼會議?”
他這一笑我心裡反而有些惴惴:“先生為何發笑?”
他的神色十分自然,並無惱怒之意,“主公能有自己的判斷,屬下只是欣慰而已。”
“好吧,”我相信了他的解釋,“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