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仁嘆了口氣,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妖道說的不錯……老子真的要參軍……真的要再回遼東去殺人放火了!”
我很快明白了過來,笑道:“他算的是你會參軍?你如果不想,完全可以拒絕啊……我們又不是那種強拉壯丁的賊匪。”
“拒絕?不、不不不!”他用力搖晃著腦袋,然後從地上爬起,一字一句的回答,“我們要參軍!”
“……你確定?”我眨了眨眼,“你剛才不是很不情願麼?”
他拍著屁股上的塵土答道:“如果是去殺公孫度,我們沒有二話!”
地上的幾個小嘍囉異口同聲:“殺公孫度!”
我掃了他們一眼,看到了無法掩飾的仇恨:“公孫度……和你們有仇?”
有人怒意愈盛:“公孫度殺我全家,我恨不得抽他的皮扒他的筋!”
好俗的臺詞……
好俗的橋段……
不過我喜歡!
“都起來吧,你們……十個人都要參軍?”
十個人齊齊點頭,沒有絲毫猶豫。
“上馬,”我指揮著追命轉過腦袋,“跟我回營。”
“是、是!”十個人手腳並用地爬上坐騎,緊隨著我回到大營之中。
“馬將軍,”陸仁湊了上來,“你這裡有多少人馬啊?”
一旁的趙雲立刻咳嗽了一聲。
我瞪了他一眼:這點防備之心,本將軍還是有的!
“本將軍率領的只是騎兵隊而已。”我顧左右而言他,“你們一共十個人,那就編作一個隊,暫時列入一旅之中吧。”帶到身邊也方便我監視他——從另一個角度看,似乎也方便他監視我和探取機密。
“一旅?”陸仁明顯不明白這個編制概念。
我懶得對他解釋,只將他一把推給龐淯,由他負責帶領入門。
這時陳到向我彙報:“那名道士領了錢糧後……拉了妹妹就往南走了……”
我朝南面一看,兩個黑點飛一般向天邊移動著:“他奶奶的……拿了老子的錢,連謝也不謝一句?!他沒說什麼?”
“呃,他說……”陳到清了清嗓子,換了個聲調說道,“貧道與將軍有緣的話,日後自然還會相見,到時再談報答事宜吧……”
我看著黑點消失在視線之外,心中泛起一股被賊坑了的感覺。
連姓名都不知道的賊妖道……啊!
-
二十二日正午,我們渡過了鮑丘水的分支,進入了右北平郡的地界。
前面一片黑壓壓的大軍,還有漫天飛揚的旗幟,以及在太陽下精光閃閃的長矛與盔甲。
“全軍戒備!”我立刻下達了一級警備的命令,“前軍速去打探!”
中軍在我的示意下立刻停止行軍,左右兩翼則稍稍拉開了距離,後軍也隨即停在後方,給各營都保留出足夠的迴轉空間。
“是盧刺史的旗幟。”田豫努力眺望著遠方。
“我當然認得出來,”我的眼力可遠比他強,“但是謹慎一些總是好的。”誰知道這是不是敵軍的詭計!
前軍中亮出了我的黑色大旗,虎豹在風中一起一伏。
高順很快派人送來了信使:“是盧刺史的大軍!”
大軍向西行軍,只有兩個可能:勝利或者失敗。
但這顯然不是勝利的撤軍——若是勝利,更應該乘勝追擊,進一步收回遼西。
不過,還好前方數萬部隊並不是狼狽逃竄,他們旌旗齊整陣列分明,至少不像是場大潰敗。
我站在河邊看著對方緩緩靠近,而後緩緩停下。
前軍頗有秩序的向左右散開,讓出了一條大道。
盧植從軍中驅馬走出,我終於百分百確定這不是敵軍,而是我們的主軍。
我放開了韁繩,追命朝對面迎了上去。
“盧刺史!”我開門見山地發問,“局勢如何?”
“放心,無垠尚未被攻克。”盧植臉上毫無異色,“我軍只是被公孫度追趕了一天而已。”
“被公孫度追趕?”我急忙詢問具體情況,“是否已經交戰?”
他微微搖頭:“敵軍兵鋒正盛,我軍大半都是新軍,不宜交戰。不過,老夫早敵軍一步派遣了三千人進入土垠。”
我稍稍安心:三千人雖然不多,總算聊勝於無。何況我們大軍在側,公孫度絕不敢全力攻城。
“現在我該怎麼做?”我向主帥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