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異常,”來報信的是三名相當年輕計程車兵,“舊漢朝廷的吳郡太守劉備正派遣著大將張飛率領著大隊官兵在震澤(前世太湖地區)周圍大張旗鼓地行動。一開始我們還以為他們在操練士兵,但隨即得知他們在圍捕一群逆賊……陸旅長尋得機會和下面計程車兵套了些話,這才確定他們抓捕的就是……”年輕計程車兵抬起頭來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我,“……‘王上的老相好’小棠姑娘……”
我幾乎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這是吳郡計程車兵說的!王上恕罪!”士兵有些驚怕,忙不迭跪倒在我的腳下。
我將長袖一拂,託著他們站了起來:“本王又沒生氣,你們有什麼好怕的?繼續講。”
“是是是,”他們伸手摸了摸身前空空如也的空氣,驚疑未定地說道,“據說那張飛帶著三千餘人,已經將小棠姑娘圍得無路可退,恐怕三五天內就會擒獲……”
“你們辛苦了……”我微微點了點頭,“先下去稍事休息,但不會太久。”
三名士兵都是抬頭看我。
我的目光逐一從他們臉上掠過:“本王還需要你們引路。”
一個時辰後,典韋帶著他親自帶領的三百餘名輕騎,已在我面前整裝待發。
就在我即將發令前進的時候,又三匹快馬從南方疾馳而來。
馬上的信使滿頭大汗,神情更是疲倦若死,便連胯下的坐騎也已經口吐白沫。
他們帶回了最新的訊息:“便在一天之前,張飛已擒獲了小棠姑娘,正得勝趕往吳郡的治所,吳縣!”
我再無任何猶豫,雙腿在追命腹上用力一夾,戰馬如離弦之箭一般,將這座廣陵太守府甩在了身後。
目標是東南方兩百五十里外的吳縣!
57吳縣城外蘇州渡
吳郡是劉協的治下,更是劉關張三人的直接領地,我當然不可能簡簡單單就帶人衝進。
陸仁已是先頭部隊,拓拔野與賈穆則化整為零遊弋在我的周圍,隨時可以支援,廣陵的邊境線更有甘寧與孫策的部隊作勢待發,若是吳郡有變,這兩位便可以率領至少五千騎兵在一天之內馳援到位,身為徐州刺史的甘寧更可以進一步調動徐州全境內超過八萬步騎南下吳郡。
何況即使不算陸仁的兩百五十人,單憑典韋親率的三百護衛,我若是一心想逃,天下還沒人能夠阻攔,即使對手是呂布,或是關羽與張飛。
但即使再有底氣,也不意味著我可以扯起“中華魏武王”的血紅旗幟,一路敲鑼打鼓地高歌挺進。我雖然沒有高調突進,但也不至於刻意隱藏身份,只是將部隊分割成十人一組,再繞過前期細作們探明的哨崗,就這麼曲曲折折地向吳縣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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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六,是我帶隊潛入吳郡的第二天。
我帶著三百(加五百)名輕騎兵繞過了無錫,距離目的地吳縣便只有三十餘里。
在這兩天之內,每隔一個時辰,便有快馬從東南方與我匯合。
我偶爾會想,是不是我太過明顯,不然為什麼他們每次都會這麼簡單就能在路邊發現我的蹤跡?
但為什麼一路行來兩百多里,途徑吳郡三四座縣城和十幾座鄉鎮,卻沒有引起地方政府的一絲察覺?
不管怎麼說,如今我已經來到了吳郡的治所,吳縣城下。
看著並不算高大的吳縣城牆和城門下的官兵,我終於犯了難。
就算將我們這數百人分割成為數十支小隊,但每一隊都有上等戰馬,更配備了精良的兵器,如何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經過嚴格的檢驗程式,從而進入到草木皆兵的吳縣城中?
若是棄了戰馬,藏了兵器,那到時候又怎麼逃跑?
什麼?你說讓我假扮商人?再以金錢賄賂?你讓老子到哪裡去找貨車和商品?再說了,即使我進去了,你讓我後面的幾百人怎麼進?
每人都給守門人塞上幾千塊錢,這守門人恐怕再傻,也知道這些人不是好人吧?
所幸我很快就不必思考這種難題了。
因為陸仁的手下將我引導了城外的一座不小的宅院內。
剛進了宅院,我便看到了陸仁,不禁一怔:“你不在城內好好替老子打探訊息,卻到這裡當起地主了?這座宅子花了多少錢?”我看了看倚在牆角的兩柄大斧,“別說是你殺了主人後搶來的?”
“哪裡哪裡,”他笑著解釋道,“這座宅子……是孫策太守在此地的一所別院,極少有人知道。”
“哦對,孫家就是吳郡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