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縮。
“不是因為玲綺有姿色你才能富貴,而是因為你重要她才會成為利益結合的關鍵。”我平靜地糾正他錯誤的認識。
他的瞳孔繼續收縮。
“我不需要婚姻來聯結,我只要你點頭,還有你的一句承諾。”我朝他伸出了右手。
呂布的視線死死地盯著我的雙眼,而後緩緩下移到我的右手:“我能信你?”他的聲音充滿顫抖,他的呼吸沉重而又紊亂,他的神經之弦已經搖擺。
我將手更向前遞了過去,同時說出了那句已經被我說爛了的誓言:“你若不負我,我絕不負你。”
他的瞳孔似乎在微微顫抖著:“你若不負我……我絕不負你?”他似乎在為說服自己做最後的努力。
我將目光轉向了呂玲綺,示意她在自己父親的背後猛推一把。
但呂玲綺堅決地搖了搖頭,只抿唇看著父親的決定。
我只好轉過視線,重新看向那個腦中正在進行著激烈鬥爭的男人。
他的呼吸逐漸急促,瞳孔卻突然放開。
他終於伸出了右手,與我懸在半空的手緊緊一握——我清晰地感覺得到手中傳來的那份熱量,以及無法掩飾的顫慄。
“我……歸順於你!”呂布吐出了五個字,卻是字字重逾千鈞!
我終於發自內心地微笑起來:“這一定是你這一生最明智的決定。”
“但是!”他竟然提出了條件,“如果日後我發現你欺騙了我……我可能已經殺不了你,但我絕對能讓你生不如死痛不欲生!”他死死盯著我的眼,雙目赤紅一片。
“願我們的親人一生平安。”我微笑著用力握著他的手。
呂布親口承認,以他的實力也很難殺死我,這無疑是對我個人武力的最好肯定。
他殺不了我,但可以殺光我身邊所有重要的人物,我相信如果我真的讓他不痛快,他絕對有這個膽量和能力。
所以我只能說:“讓我們的親人都一生平安。”
做出了這個艱難的決定,呂布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他鬆開了我的手,在呂玲綺的攙扶下從地上一片狼藉中掙扎著站起,環視了一下左右,悶聲道:“上酒菜吧!”
做了半天圍觀醬油黨的魏續慌忙指揮著婢女們將酒菜端出。
“涼公請入席吧。”呂布整了整袍擺,低頭向我示意。
“呂叔父也請入席。”我笑道,“換一張新的案几吧。”
他低頭看了看鋪滿了大半個廳面的木屑,灑然一笑,而後朝站在牆角的下僕招了招手:“收拾一下。”
等再次坐定之後,我終於可以問出一個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你為什麼總認為我是垂涎玲綺的美色?”
呂布的臉色說不出的古怪:“我能不回答嗎?”
“當然可以,”我聳了聳肩,“但是……我真的想知道。”
“好吧,聽了之後你可不要見怪。”他嘆了口氣,“我曾聽說,涼公在軍旅之中,常隨身帶著美妾俏俾服侍左右。我雖然只是一介武夫,平時也喜好女色,但上陣之時也絕不會有如此做法……”
我嘴中忽然一陣發苦:行軍之中帶美妾俏俾……這尼瑪都是什麼年代的事情了?!
“操!”我忍不住為自己正名,“我可不是什麼好*色之徒!”
但呂布的眼神明顯透露著不信。
“你這什麼表情!”我忿忿不平,“當老子救援橋瑁時,橋瑁的兩個女兒姿色非凡,這小子都被迷得七葷八素,”我一指坐在我背後的賈穆,“老橋當時被救之後,哭著要把女兒送給我,還不是被我嚴詞拒絕?!”
“不久前我在西域,有國王死不要臉地要把女兒嫁給我當小妾,我二話沒說就把他攆了出去!”我一掌拍在案几上——當然沒有發力,“你要說我不忠不孝,我或許還沒話可說,但你要敢說我是個只憑下半身做事的***,老子就要和你拼命!”
呂布的臉色終於變了,他挺直了上半身,雙手端起酒樽,朝我低頭:“布之前誤信人言,先自罰三杯向涼公賠罪!”
這貨本來就是海量,三杯子酒下肚也只是一仰頭的事情。
“第四杯,是布敬涼公不計前嫌,捨身救我之恩!”他端起酒樽,朝我舉杯。
“幹!”我也不說二話,仰起脖子就灌了下去。
“這一杯,是我謝涼公為安我心,屈尊與小女結義!”他再舉杯。
我再仰脖子。
“荀先生?”祖烈忽然出現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