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決一死戰嗎?”整場會議都不曾開口的荀攸在散會後立刻問我。
“這是遲早的事情,”我聳了聳肩,“袁紹已經不準備再給我更多的時間了,所以我選擇反守為攻。在呂布的地盤上作戰,也能稍微減少我方的損失。怎麼?”我揚眉問他,“公達先生覺得……我沒有勝算嗎?”
“袁紹雖然勢大,但最後的勝利者並不一定是他。”荀攸微微搖頭,“若主公決心親征,請務必帶攸同往。”
我看著他,笑道:“你忘了自己的職位了嗎?”
督軍軍師,如果他都不隨軍,那叫什麼軍師?
“我需要人手,最少也要兩百人。”他立刻向我要人,“而且要軍中有些威望和資歷的老兵。”
我當即拍手,叫來了身邊資歷最老的一名旅長:“這是從涼州便跟隨著我的旅級將領——祖烈,忠誠與能力都可以予以絕對的信任,在軍隊中也勉強算作半個文化人……祖烈,從今天起,你和你計程車兵,聽候荀先生的指揮!”
祖烈看了荀攸一眼,並沒有痛快答應,而是悶聲悶氣地問了一聲:“是否要脫離一營?”
“不必,”荀攸解釋道,“此戰事關重大,我要為主公打探道路訊息、山水形勢、敵方動向,戰時還要有人負責督戰,祖旅長的身份真是最好不過。”
祖烈這才雙手抱拳,應道:“祖烈領命!”
“那攸就下去準備出征事宜了。”荀攸也朝我一禮,與祖烈一同退了出去。
我一個人坐了幾秒鐘,又想起一件小事,隨即將龐淯喚來:“梁山的兒子梁聰……你派人把他給我叫來。”
“梁聰?”龐淯濃密的眉毛一皺又放,點頭之後急匆匆地小跑著出去。
我估摸著可能會花費較長的時間,於是在外院中慢騰騰地打起了太極拳。由於時間太久,這套太極拳的招式早已殘缺不全,我只能在左野馬分鬃、右野馬分鬃,左摟膝拗步、右摟膝拗步,左攬雀尾、右攬雀尾,雲手、白鶴亮翅、如封似閉幾招上翻來覆去地練著。
一套破拳打了半晌,我感覺到雙手之上始終沒有產生傳說中太極的黏附感,更無法攪動風雲天地宇宙星辰。
於是我在院內上躥下跳,攀牆躍樹,鍛鍊起輕功來了。
“主公,梁聰到了。”龐淯實在找不到我的身影,只好在院子裡大喊了一聲。
我從超過三丈高的大殿之上一躍而下,在半空之中強行滯緩下墜之勢,最後竟然輕飄飄地成功著陸。
龐淯的眼神有些呆滯:“主公你這是……跟白髮那妖道學的嗎?能飛起來了嗎?”
我遺憾地搖頭:“飛不起來,只能減緩落地的速度。”
同樣已經呆傻的梁聰連話都說不出來。
我抖了抖袖子,清了清嗓子:“小梁啊,你現在是排長了吧?”
“呃,是的,主公。”他一正面容,點頭答道。
“前幾天,陳到調離外地,我這裡缺個貼身做事的,我想問你願不願意調過來?”我笑著問他。
他毫不猶豫地連連點頭:“當然!當然!”
“那就過來吧。”我一揮手,“子異,明天給他的旅長說一聲,將手頭的事情交接好。”
“諾。”龐淯看了梁聰一眼,躬身答道。
畢竟是梁山的兒子,放到我身邊……至少能保住性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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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任務之後,所有人都開始著手戰前準備工作。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我的主要工作就是聽取彙報,視察軍隊,目送糧隊,收看簡報。
在這裡,我挑選兩篇稍有意義的訊息,都是河內太守李典所發,都與呂布有關。
“收到我軍關於袁紹行蹤的訊息後,呂布遣女玲綺督率輕騎,欲截殺紹於柏人,為紹將朱靈所拒,布兵少不能克,遂退。”
呂玲綺?
我搓著下巴,回憶著那個清秀卻不失英氣的小呂姑娘。
偶爾想一想,如果讓呂布做了我的岳父……他會不會從此就成為我手下的一張超級王牌?
“呂布接收了河內提供的小部分糧草,並接受了主公所提的建議,拓拔營長已於今日拔軍北上,共率四千五百騎。”
拓拔野的四千人,再加上李典提供的五百騎兵,對於呂布來說,也算得上是一支不弱的援軍了吧?
在剩餘的時間裡,我也無暇與妻妾女兒共享天倫,而是選擇了部隊。
這畢竟是一場有可能改變中原格局的戰役,如果可以,我真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