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道,“我去取一件長衣吧?”
“沒必要。”我朝他一揮手,朝大廳走去。
“吱嚀”一聲,推門而入。
廳中已經分左右坐了許多人。
我朝客席上看去,幾張熟悉的面龐映入眼簾。
我笑著張開了雙臂,似要將他們擁入懷中:“歡迎各位來到洛陽!”
28國之將興良臣出
荀攸、張博、張仁、楊修,還有一人一看就是士孫瑞的兒子……
另外,還有兩張陌生卻有些熟悉的臉。
“馬將軍,”荀攸帶頭起身,對我施禮,“家叔文若無法親至洛陽,特令攸向將軍致歉。”
“哦,無妨,”我笑著還禮,“陛下當然不肯將荀氏雙傑全送給我,有公達幫我,我何懼天下!”
“將軍謬讚。”他微微謙道。
這句話並不是隨口胡說的,荀彧、荀攸、賈詡,三人雖然在三國志中列在一篇之中,又都是以智謀著稱,但還是有相當大的區別。
在我的記憶中,荀彧長期位居中樞,精通的是全域性考慮和謀劃;而荀攸長期隨軍征戰,更多的從事具體戰略分析與獻策;而賈詡,前期用武之地恨少,後期明哲保身居多。
簡單的說,賈詡、程昱年歲漸高,精力總不可能比不到四十的荀攸更旺盛,而年輕荀攸的到來,必將更好地發揮一個隨身智囊的作用。
荀攸為我介紹:“張伯業、張仲業兩兄弟,還有楊德祖,將軍都已認識,這一位,”他指著士孫瑞的兒子道,“士孫公的幼子,士孫範,字季安;這一位,衛尉淳于公的次子,淳于壯,字子豪;這一位,太僕韓公長孫,韓勝,字伯承,你們也都見過馬將軍吧。”
他每說一位,我都雙手合攏著微微一禮。
我在奏疏中雖然向劉協要了幾個人,但卻沒想到張溫、士孫瑞、荀爽、楊彪、淳于嘉、韓融六大高官不約而同地將自家後輩送了過來。
這說明什麼?
這些大家門戶,向來喜歡兩邊甚至多邊下注,從而最大可能地保證自己的家族不至於失勢:比如荀彧、荀彧與荀諶,郭嘉和郭圖,諸葛瑾、諸葛亮、諸葛誕……
待他介紹完畢,這六人同時向我一揖,恭聲道:“拜見馬將軍!”
“對了,不是說要宣詔嗎?”我垂下雙手問道,“公達來宣讀嗎?”
“不,伯業才是宣詔使者。”荀攸示意張博。
張博小心翼翼地從袖管中摸出一卷金光閃閃的詔書,輕輕咳嗽了一聲。
我裝模作樣地拍了拍腰帶。
他也沒有理我,清了清嗓子,朗聲誦道:
“大漢天子陛下詔曰:
今袁曹為禍並冀,河北二州苦甚,百姓苦甚!
國之將興,必出良臣。前西域大都護馬超,上承天意,下應民心,奮伏波之勇烈,驅虎狼之敵兵,保中原之平定。上嘉其誠,特封涼公,拜天驅大將軍,治涼、司二州,假節鉞,二州官吏,有先任後奏專權。望卿體朕心意,率同山東州郡,齊心戮力北上,克二賊而竟功。此詔!
大漢初平六年五月十八日。”
“謝大漢皇帝陛下。”我朝著詔書微微躬身,算是一禮,雙手從張博手中接過,看也不看一眼,就直接交給了身後的龐淯。
我在主座上端坐下來,開口問道:“宛城一切可好?陛下一切可好?”
張博本來也已經坐下,聽到我問候劉協,又匆忙站起,朝南拱了拱手,這才正色答道:“陛下一切都好,宛京也很好。”
我略帶笑意地看著他表演完畢,而後關切地問道:“聽聞在陛下南巡時,有一小夥山賊不自量力地襲擊了聖駕,不知是何人所為?”
“呵呵,”他乾笑了兩聲,“我只是個宣詔使,只能對詔書內容略作解釋。涼公若要問其他的,我只能回答一概不知。”
“好啦,詔書也宣完了,就不能誠實一點嗎?”對於他的態度,我很不高興:以後你可是要靠我吃飯的,竟然敢給我擺架子!
他苦笑著搖頭:“我只是個宣詔使,和他們不一樣。”
我微微一怔,隨即恍然:宣詔使……自然還是要去宛城回覆朝廷的……
“好吧,那你這個使者就先下去休息吧。”我向龐淯招呼了一聲,“子異,叔至不在,就由你去安排吧。”
“諾。”龐淯應了一聲,便帶領著張博走出了大廳。
“德祖,”我看著他們離開,而後側身對楊修說道,“你先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