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鈞連忙拱手:“一切聽聽聽兄長安排。”
“你在老家,肯定上過學吧?”我隨口問道,“哪方面的書看得多一些專一些?”
他低頭回答:“不敢敢言專,經史都都都有涉獵。”
我其實最想聽到的答案是“我剛剛會研製炸彈”或者“我無師自通學會批次造飛機”啊兄弟!
“這樣吧,”我又想了想,“賈先生剛接了司隸校尉,眼下各類事項繁雜,正缺人手,你就去他那裡做事吧?先學,再做,好不好?”
“謝謝謝兄長!”他雙手交疊,又給我一揖。
17不忍多看的陣容
五月十三日,午後。
王烈將草擬稿件擺在了我的案頭。
老先生的字型別具一格,工整大方有如雕版,同時不失力度,儘管只是草稿,但全文上下卻沒有一字塗改,三張草紙也不見一滴墨點。
每當看到這些大叔們的書法作品,我都忍不住感慨,你說為什麼這些人寫出來的字各個都比我強那麼多?!為什麼我寫了四十年字依然如同狗爬?!
“彥方先生寫的文章,我雖然沒有完全看懂,但通讀下來,感覺意思都表達得淋漓盡致了,你們兩位也看看吧?”在滿腹經綸的大師面前,我根本沒資格裝文化人:這全篇至少有三個人物、五個典故我根本沒聽說過……所以我直接把草紙遞給了一旁的程昱。
賈詡則另外遞來一摞紙張:“這是你要的袁曹方面的相關資料。”
“你的速度也不慢啊。”我笑著接過。
“對了,”王烈卻又開口,“主公資兼文武,一手詩詞功夫更是獨步天下,不妨在這篇文章之後再附上一片詩賦,豈不妙哉?”
“哦,彥方兄真是好提議!”正在看正文的程昱頭也不抬地表示贊同。
我明顯感覺到臉上兩側的肌肉在不由自主地用力跳動著:“這個不太好吧?彥方先生這篇文章本是一氣呵成之作,我這邊若是畫蛇添足豈不壞事?”
但是這邊三位老先生毫無退讓之意,連賈詡也毫不猶豫地與他們統一了戰線。
“我先考慮考慮吧。”我只能選擇妥協,咬著筆桿苦思冥想起來。
或是討伐逆賊……或是招攬人才?
討伐逆賊的詩詞我庫存不多,而且大多都是打著皇帝平定叛賊的旗號,以我現在的身份也用不上。
招攬人才麼?我皺著眉頭狠狠在筆桿上咬了一口,掄起大筆重重蘸墨。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鳴,食野之苹。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時可掇。憂從中來,不可斷絕。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闊談宴,心念舊恩。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厭高,海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不好意思啊,曹操!
我在心中對這位敵人抱了個歉,將曹操的得意之作一字不改地默寫了出來:“彥方先生,你看這首詩的格局適不適合?”
王烈看我揮毫潑墨,一蹴而就,驚訝得幾乎合不攏嘴,急忙邁著小碎步跑到跟前,瞪大了老花眼湊了上來,離我較近的賈詡也側著身子伸長了脖子用力來看。
“這個……主公……你這筆字……真是、真是……”王烈第一個反應依然是對我的字型表示無比遺憾,而後立刻就沉入了內容之中。
一遍讀完,老頭子竟然從案几上將這張紙抓起,迎著午後的陽光大聲誦讀了出來。
“喲,主公這詩寫得很是大氣呵!”一旁看完正文內容的程昱抬頭讚道。
毫無喜悅之色我只擺了擺手:“還可以吧彥方先生?”
王烈還沉浸在詩意之中,一時竟然難以自拔。
“與文章最後一部分堪稱相得益彰。”賈詡也表示這詩的水平還不至於老王拖後腿。
“那就好。”我看了看仍在四處踱步、品位意境的老王,搖了搖頭,決定不再在此浪費時間,低下頭開始閱讀賈詡蒐集的情報。
賈詡做得比較仔細,袁紹和曹操的資料分別整理成冊,雖然現在袁紹勢強,但我還是不由自主地先看曹操一方。
“曹操字孟德,沛國譙人,永壽元年(155)生……”
第一篇寫的全是曹操的生平大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