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做?”他反問道。
我差點被他噎死:“別讓他們活著回去。”
秦陣仰天打了個唿哨。
我聽見馬蹄跺地,聲震四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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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回去吧。”徐晃拍了拍我的後背,拉著我就往回走。
“回去?去哪裡?”我掙脫了他的手,反問道。
他微微一怔:“當然是去找仲德先生,商量接下來如何是好……”
“不急不急……”我吸了口氣,“先將比賽踢完吧。”
他搖了搖頭,最終還是跟著我重新回到了野地裡。
接下來的比賽徐晃明顯有些心不在焉,對我的盯防也總是落後了半步,讓我輕易便擺脫了包圍,比分被逐漸拉開,脫離束縛後的我開始對球門展開轟炸,我方的優勢迅速擴大。
哨聲在我凌空抽射後響起,比分定格在21:12上。
這真是個對稱的比分。
我仰天吐出了一口白煙,對著徐晃笑道:“公明你沒盡全力吧?”
他也笑了笑:“大人能平靜下來就好。”
“我本來就已經平靜了,”我一把摟起他寬闊的後背,“你沒有必要故意讓我。”
“是麼……”他搖頭道,“大人根本沒有聽明白任命狀的內容吧?”
我楞了一下:“不就是讓我滾去遼東做太守麼?”雖然是發配性質……但並非完全不可接受,畢竟大漢領土廣闊,所有地方都需要人去駐守去治理去安民,何況我前輩子在長春呆了足足四年,現在去遼寧再呆幾年也沒有是麼反感情緒——儘管現在這個時代遼東偏僻又荒蕪,道路閉塞人煙稀少,還緊鄰著諸多少數民族的政權……
徐晃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朝廷解除了你對虎豹騎的掌控!”
我忽然感到全身一麻,左腳剛剛邁出後,右腳卻怎麼也跟不上,被徐晃一帶,就這麼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大人?!”徐晃措手不及。
“少爺!”後面緊跟著的龐淯急忙將我摻起,“有沒有傷著?”
“把任命狀拿來!”我伸手。
“別找我要啊!”龐淯後退了一步,“你剛才沒有給我啊!”
賈穆從懷裡掏出一團黃絹:“是這個吧?姐夫你隨手塞給了我……”
我一把奪了過來,雙手竟然有些顫抖。
“……責於六月赴京述職。另罷虎豹騎,七月後地方不再撥餉于軍……茲念遼東僻遠,道路不行,寬令其九月需至薊縣刺史治所述職交割。”
落款日期是五月二十五日。說起來這信使跑得也挺快,兩天時間就跑完了千餘里路程……可惜他莫名其妙火氣這麼大,眼界這麼高,說話這麼衝,平白無故地就要被秦陣宰殺……活該。
信使的死活跟我沒有關係,最要命的是既然讓我滾到偏遠地區去守護邊塞,為什麼還要同時解散了我的虎豹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