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回“東西永隔如參商”這一章時,我最初總是一字一頓,唯恐漏看了一個字或一個標點,當合上書後卻是心痛如絞;後來翻看時,即使在十來章小昭與張無忌呆在光明頂密道里低聲婉轉地唱著波斯的情歌時,也能勾起我傷感的心腸。而後十回,對我來說再無意義。
電視劇版本的倚天亦是不少,從馬景濤或者更早,電視劇或者李連杰的電影版,我總在尋找她的影子,趙敏或者周芷若,固然絕世芳華豔極一時,但我只願看到那名怯怯的丫鬟。
“請少爺賜名。”
她的聲音很是輕柔,小巧的頭顱低垂著。
“哦?“我想了片刻實在難以取捨,這兩個名字都是我愛極了的女子,儘管她們不曾真實地存在過。
我搖了搖頭,輕輕地笑了笑,還是溫和地詢問她:
“我心中有兩個名字供你挑選,一是小昭,昭是王昭君的昭,一是雙兒,雙數的雙,雖然有些俗氣,但我很是喜歡,叫起來感覺也很是親切,你要不挑一個?”
說到最後我忽然感到一絲忐忑。
這小丫頭卻不選擇,微微笑著推辭道:“奴婢無知,煩勞少爺做主,為奴婢挑選。”
“呃?”選擇的權力又被推回到我手裡了,我不禁犯了愁。
正在沉思著,我一看一直站在身側的小妹妹不曾言語,便打趣問道:“你姐姐不肯挑選,那你先挑吧。”
少女似是微微一驚,而後臉色似有喜意,細細的小牙在溼潤的唇邊輕輕咬著,看得我心中一陣亂跳。
“少爺,我……”她的聲音更加細不可聞,“奴婢、奴婢……”她先是自稱“我”,而後又慌忙改成“奴婢”,幼嫩的臉上已是一片驚惶,已忘了方才想說之事。
“嗯?”我輕輕哼了一聲,大家都知道,這個“嗯”的音,是要用鼻音來發的。
這一發不打緊,小姐姐“啪嘰”一聲拉著自己妹子一起就地跪下,將頭直接埋在床下。
我環首四顧,同一水平面上竟然看到人了。
我有些傻眼,急忙向床底下看去。
“嗯?”我向前挪了挪,“你倆幹嘛呢?”
年長的丫頭拉著妹妹的手:“奴婢妹子年幼,妄自尊稱,懇請少爺、少爺……”她喃喃地說了兩個‘少爺’,卻不再說話,只是往地上一叩,妹妹二話不說也是一叩。
說實話,我不是很明白。
於是我問了:“哦?你妹妹怎麼了?很好嘛。”
“奴婢就是奴婢,怎麼能自稱‘我’呢?”少女將她所學到的基本常識教授給我。
“不能自稱什麼?”我引誘。
“‘我’呀!”少女脫口而出。
“哦,”我摸了摸下巴,“那你剛才怎麼說‘我’了呢?”
少女臉色微微一白,很是委屈的低下頭,說不出話來。
我仰天哈了一聲,撫掌道:“好,我決定了,從今以後就叫小昭罷。”
床下的少女雖然驚異於我的忽然賜名,但看我完全不在意方才的‘妄自尊稱’,急忙拜謝。
小昭與雙兒,雖然同時丫鬟,但同中有異。
雙兒基本上屬於典型的賢妻良母,溫柔體貼,吃苦耐勞,任勞任怨,從不知道自己有傳說中的婦女權利(所以才被女權主義者無情抨擊),韋小寶一輩子最值的事情就是有了雙兒,有時覺得雙兒嫁給韋小寶純屬糟蹋,心疼。
小昭就略微有點區別了,她有那麼一點點心機。自小老孃就派他做臥底潛入光明頂,騙過楊逍父女進行著隱秘的地下工作,而後被張無忌收編,但是並未因張無忌的淳樸與寬厚就受到感動停止間諜活動,只是在原則上不與張無忌的利益相牴觸,當然日久情濃,最終那點心機也化為烏有,為了情郎的性命而做了鬼教主,更心疼。
而反觀此二女,從最初的自稱邊章女兒以博得我的相助,到方才的一點時間相處,小姐姐就透露出那麼一點點的心計,當然為了保護自己而使用的心計我完全可以體諒,這也只是說明她的心智並非稚嫩的孩童;而小妹妹,話語很少,行動基本由姐姐左右,一方面是因為年紀太小不經世事,另一方面也說明這小妞很乖,反抗性鬥爭性都應該不會太強烈,對我來說更容易得手……
不過說實話我最初一看到兩姐妹的時候,更喜歡的是活潑點的姐姐,她的小妹妹總顯得太過靦腆以至於膽怯,對對,適當靦腆可以當做可愛和害羞,看起來也感覺有一種飄飄然的氣質,但你是個小丫鬟你這麼靦腆怎麼伺候人?摸你一把也要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