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而雙兒卻說不出的神采奕奕,甚至可以領著左鄰右舍的孩子們在巷道里打雪仗。
雪後的清晨尤為寒冷,縱然神功護體的我也不再堅持,在小昭和賈羽的強烈要求下,披上了厚重的毛裘才走出了大門。
“喲,”剛走了幾步我就遇到了賈穆,“你沒和他們一起玩?”
“玩?”他仰起頭,反問道,“玩什麼?”
“打雪仗什麼的……”我隨手在半空劃了個圈。
他嗤笑了一聲:“小屁孩子才去打雪仗。”
我一拳捶在他的腦袋上:“你連小屁孩子都不是,也敢在大爺我面前裝大人?!”
“打人別打頭!”他慘嚎著捂住要害,“小弟天賦異稟,早就熟透了!”
“熟透了?”不遠處有人說話。
賈穆立正向後轉身,只留給我一個後腦勺:“當、當然還沒有爹爹熟。”
一身棉袍的賈詡搓著雙手走來:“這塞北的冬天似乎並不如想象中的冷嘛。”雖然大雪封山,但身體瘦削的賈詡似乎還看不起這點溫度。
“大概跟長安差不多罷。”我仰天撥出一口熱氣,白霧四散著騰起。
“長安?”賈詡顯然不能同意我這個簡單的論斷,“畢竟這裡是塞北之地……”
我只能聳肩:或許是因為這段時間內我內功有成,所以無法明顯的感覺到這兩地之間的這區區幾度的溫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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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第三場大雪的降臨,原本還有一絲暖意的朔方迅速進入了寒冬,全郡六萬軍民的生產活動幾乎停滯,僅僅保留了能夠維持基本生活的部分。
如此一來,大街上能夠看到的行人便愈發的稀少了。
“唔,看來一個月內我是不用出門咯。”貂蟬看了看窗外的森森白雪,苦笑道。
我提議:“不如每天就在床上度過好了。”
賈羽直接一個枕頭扔了過來:“你以為你行呀!”
“你以為我不行?”我呵斥道,但是為什麼我這麼心虛?
她可沒這麼厚臉皮與我討論“我是否能行”的話題,只好另找話題安慰貂蟬:“不出門就在屋裡讀讀書彈彈琴吧,也沒有什麼不好吧?”
貂蟬點點頭,正要回答時廳門忽然被人推開,儘管又屏風擋在門口,但寒風依然無孔不入的湧了進來,貂蟬當即打了個噴嚏。
呃,這個噴嚏聲還真是令人筋骨酥麻……我忍不住神遊物外去了。
“雙兒你能小心點麼?”小昭一邊給貂蟬披上袍衫,一邊替她責備剛剛闖了進來的妹子。
廳門吱嚀著被關上,肇事者毫無反省之心,反而將責任推給受害人:“蟬姐姐你是不是太敏感了?這點小風也能著涼?”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賈羽接過雙兒扔下的外袍,嗔怪道,“蟬兒從小都在中原,哪裡受過這麼冷的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