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喘多久?”
張遼默然,垂首沉思了半晌,長出了口氣,終於又抬起頭來。
他的目光凜凜然如同刀槍,單薄的身軀似乎也變得豐滿雄壯。
我微笑著看他:跟著我總是對的,呂布這隻政治股票已經毫無前途了!
他緩緩搖頭:“呂布或許輕狡,但是張遼不做反覆之人。”
我一時反應不過來,呆在了原地。
張遼兜轉馬頭,向我拱手:“告辭,不送。”
幾十名騎兵依次進入土城之中,破舊的城門緩緩合攏。
從中透出一道寬闊的縫隙,黑乎乎看不進去。
7失落
“這廝是不是太令人討厭了啊,少爺!”祖烈在疾馳中怒罵道,“乾脆我們掉過頭來把他滅了?怎麼樣?!”他一副怒火中燒難以遏制的模樣。
“你以為你還是土匪強盜?”我回頭斥責他,“我們是正規軍,殺人放火都要得到合法的命令,否則肆意妄為燒殺搶掠,跟賊寇何異?”
“少爺英明!”他在馬上抱拳,“張遼不識抬舉讓我們難看,小人只是想找回點面子而已,還是少爺寬宏大度,不與這小小一個縣長計較,是小人心胸太窄,愧對少爺往日的教誨。”剛才那副胸中怒火熊熊燃燒的神情忽然消失無蹤。
“少爺,小人們受不了啦!”他身後的幾名兵士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
“怎麼了?”我一驚,“是跑得太快累了麼?”
一名士兵捂著胸口:“祖旅長讓我們噁心得要死啊……”
“早上吃的那點乾糧都要噴出來啦混蛋旅長!”
“祖旅長不要臉啊!”說中了祖烈的要害。
“祖旅長想給少爺當兒子啊!”這話怎麼越來越難聽了……
“喂喂喂!”祖烈惱羞成怒,向屬下揮舞著馬鞭,“放肆!少爺好不容易帶著你們出來一趟,還不好好給老子表現!”
“表現什麼呀?”屬下們毫不配合,“就算我們表現得好了,少爺又不會給我們發錢花,也不會把你擠下去讓我當旅長……”
祖烈哭笑不得。
我回過頭,嘆了口氣:這幫混賬東西真是太誠實了!
-
接近申時初刻,天色已經不再明亮,我們才越過黃河追上了緩緩而行的大部隊。
“無功而返啊。”我灰溜溜地向幾位彙報。
“你如何勸說他的?”賈詡和程昱湊了上來。
“開門見山,坦誠來意,稱讚其能,並盛情邀請,還能怎麼辦?”我伸手摸了摸追命的腦袋,熱烘烘的有些溼潤。
“張遼一介武夫而已,應許以重利才是。”賈詡糾正道。
“我說過了,只要他肯來,立刻給他一個營的兵馬,他眼睛都沒眨一下。”我聳聳肩。
“那就以道義說之呀,而且你也瞭解,張遼和呂布之前都同屬丁原,後來無奈之下才歸屬了呂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