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於此相對的,”我也摟住了他的腰,“王允送給你的那個舞女,我要了。”
“沉迷於女色,是不好的……”他諄諄教誨道,“你看你爹,從來都不喜歡這東西……”
“鄒氏鄒氏鄒氏……”我低聲念道。
“哦,哦,好好,給你給你。”他急忙答應,放棄了與我爭搶。
“早知如此,何必接受呢?”我拍拍屁股,離開了場子。
·
“你叫貂蟬?”我笑著問。
她輕輕點頭:“少爺?”
“多大年紀了?”問年紀是必須的步驟,打心眼裡我就不喜歡比自己大的女性——哦,這屬於個人愛好。
“賤妾今年十六。”她低頭。
我心裡冰涼一片:“比我大一歲啊,真討厭呢……”
“啊?”貂蟬又說,“恕賤妾僭越,少爺是熹平六年生的麼?”
“哦不,熹平五年七月十四。”我連具體日期都順口說了出來。
她搖頭:“賤妾亦是熹平五年生,不過日子卻比少爺晚三個月了。”
“那你怎麼說十六歲?”我欣喜不已。
“咦?難道不是嘛?”她反問道。
我一怔,急忙在心裡默算:191-176=……15啊,沒錯啊。
“你說的是虛歲?”
她明顯不懂我的用詞,傻傻地看我。
“算了,知道你比我小就好。”我呵呵地傻樂,哪怕小一天也是好的。
貂蟬看著我傻笑,滿臉疑惑。
我摸了摸下巴,將鬆弛下來的肌肉推起,同時向她宣佈馬府舞姬守則:“今後你就算跟我了,我爹什麼的,除了見面問候一聲之外,其他的都不用聽他的,尤其是……算了,他沒那個膽,明白了麼?”
“是。”貂蟬看起來雖仍有疑問,但還是乖乖答應了。
“我們馬上就要回西面去了,涼州生活艱苦,比不得京城,”我想了想,“你若是不願意的話,也可以返回王司徒府上,畢竟你一個女兒家,可能不習慣西北……”
哦!她迅速伏在地上:“貂蟬既被送入府上,就沒有再回王府的可能,王大人不會再留下賤妾的……”
我點了點頭,方才那話……我當然純粹是說著玩的,開玩笑!王允個燒餅四處送美女,好不容易把貂蟬送過來了,我要是還把她放回去,老子就是瘋子!
這類諸如“你若不願意跟我,我可以把你放生”之類的謊言,我已經聽膩了,向來是用來提高友好度的東西,也不知道今天有沒有成功呢?
“那你除了歌舞,還會做什麼?”我饒有興趣的考察她的專業水平。
貂蟬眨巴眨巴眼睛:“賤妾還會撫琴吹簫,諸般樂器都略通一二。”
“這個啊……”我對音樂毫無興趣,主要的原因是——老子天生音痴五音不全,即使是這輩子又投了一次胎也沒有糾正過來。我摩挲著下巴:“端茶倒水洗衣做飯呢?”
“……”她驚訝地看我,“這些,賤妾在王府雖然不曾做過,但……也能服侍少爺。”
看來是勉強了。
我嘆了口氣:我不太懂這個歌伎舞女和一般的丫鬟侍女哪個地位相對較高一些呢?不過我沒有聽音樂欣賞舞蹈之類愛好,也許我更寧願自己一個人悶頭寫幾個龍飛鳳舞的書法。
“少爺,將軍讓你過去!”鄧山忽然在門外嚷嚷,“河東有急報!”
我撒腿便走,看都不看貂蟬一眼:“什麼破事情?非得讓我去聽!”
鄧山與趙承一左一右加我圍住,秦陣姍姍來遲,跟在我身後嚷嚷。
“似乎是楊奉聯合白波賊又一次來了,”鄧山邊走邊說,“這次勢頭似乎更大。”
三兩步便趕到了大帳,馬騰與賈詡已經端坐下來。
下首是正在休息的信使。
馬騰臉色鐵青,捏著那張薄薄的信箋:“白波賊、匈奴人兩路並進,直撲京城洛陽而來!”
——
第二卷二魂合一完
卷三乳虎初嘯
第一章打醬油的感覺
“馬將軍如晤:
上月楊奉率群賊而去,今捲土重來,且連通南匈奴,連觽四五萬依山而南下,不出三日便至,河東河內二郡卒難抵擋,將軍若不來救,京雒恐亦難保。
王邑疾筆於四月初六。”
我嘆了口氣,放下信箋:“看來我們又有事情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