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讓眾多兄弟送命而已。”
“你有多少人在城裡?”念雲問道。
“我一共只帶了百多人而已,今天這裡來了十幾個,其餘的分佈在城裡頭。”
“很好。我在潞州城裡也有一批部屬,我相信南方派來的人應當也在城裡,人數不會太少。他們只是找不到我們而已,以前我不放心他們,不敢與其聯絡,事已至此。也顧不上什麼了,這裡動靜這麼多,也瞞不過他們,你我各通知下屬,在城裡四處放火。製造混亂,然後趁亂殺出去。”念雲道。
郭鋒臉有難sè,“夫人,我們的對手是苟敬,他不會不分主次的。輕重緩急,是個人都能拈量出來。”
“苟敬分得出輕重,那潞州知州楊宏發呢?潞州城各處起火,他作為知州。救不救火。要是潞州城被一把火燒個jīng光,那這個知州還當不當得下去?他要救火,就得調兵,現在,恐怕潞州城所有的兵丁都到了這裡,只要楊宏發調走一批。這個包圍圈就會有漏洞,我們就有機會!”
“這個機會只怕渺茫得很!”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世間那有十拿九穩的事情,你身為益州大將。焉有不明白這個道理的緣由!”念雲緊緊地盯著郭鋒。
郭鋒點點頭:“好吧,既然夫人執意如此,我與我的部下亦只有捨命相陪了!耿衝!”
耿衝從懷裡掏出一把竹管,晃著火摺子點著一個,一揚手,竹管帶著尖嘯聲飛上天空,啪的一聲,在空中炸開,絢爛的煙花在空中形成了一把大刀的模樣。
連著三個竹管飛上天,四把大刀在空中交相輝映,然後化作漫天星光,消散在夜sè之中。
念雲點點頭,牽著李逍走回棚中,轉回來時,手裡已是多了兩個製作jīng良的銅管,伸手扳開銅管尾部的一個機括,火光立時從銅管尾部冒了出來,念雲手一鬆,銅管帶著尖厲的嘯聲飛上天空,啪的一聲炸開,銅管之內,竟然又多出四根管子,在空中砰然炸開,四朵血紅的牡丹在空中盛開。
看著念雲手裡的銅管,郭鋒眼睛一亮,“好jīng巧的機括!”
念雲白了他一眼,“這一次逃出去,你想要多少,便送你多少。”
郭鋒微微一笑,轉身對張麗華道:“所有的兄弟,在這片棚戶區裡給我四處放火。”
“是,將軍!”
“不能放火啊!”一聲淒厲的叫聲忽然響起,倒是把眾人嚇了一跳,轉頭看時,卻是先前被郭鋒等人打暈綁縛在地上的雄闊海,此時他圓睜著大眼,驚惶地看著眾人,“不能放火啊,一放火,這裡的人都活不了了。這裡是我們的家啊!”
耿衝也懶得多話,嗆地一聲拔出刀,便向他走去,此時此地,眾人都沒有與他搭話的心思。
“且慢!”念雲走了上去,蹲在雄闊海身邊:“雄大哥,對不起,不放這把火,我們便逃不出去,我只能說一聲對不起了!”
“你是誰?你們是誰?”雄闊海眼中全是驚恐,看著耿衝明晃晃有刀子,一分一毫也不敢移動。
“我叫念雲,那人叫李逍,是當今的四皇子,現在有壞人要謀害他,為了保護他,我們只能如此了。”邊說邊用手中的小刀割開雄闊海手腕上的繩索,“你帶著你的母親,自己小心吧,希望你們能活下來。”
雄闊海一躍而起,大聲道:“不要放火,我知道有一條秘道,可以讓你們逃出城去。”
“秘道?”眾人一齊抬頭,看著眼前這個大漢。
“是,秘道,我和母親在這裡呆了數十年了,這片地方每一個角落我都清楚,有一個秘道可以直通到城外護城河裡,是這片貧民區的下水通道,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修起來的,反正從我記事之時就有,我帶你們走,你們不要放火,這裡有好幾千父老鄉親啊!”
聽到雄闊海不似在說假話,眾人都是jīng神一振,“秘道在那裡?”
“我帶你們去。”雄闊海邁步便行。
“等一下!”郭鋒眼神一閃,“耿衝,你去背上這位好漢的母親,隨著他一起去。”
“你幹什麼?”雄闊海急道:“這與我母親有什麼關係,我知道那條路。”
郭鋒冷笑道:“不瞞你說,假如你說的是假話,你的母親就活不了,明白了麼?”
雄闊海大怒,“你不是好人!”
郭鋒嘴一撇,“好人壞人,豈是你能定的,走吧!”說話間,耿衝已經衝進了一邊的棚子,將一個六十出頭,滿頭花白的老婦負在背上走了出來。
城內,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