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陷阱呢?畢竟從南方來的人。我們並不認識。”念雲提著藥罐走了進來,將湯藥傾了一些在牆角。道。
“辛苦你了,在這裡,我完全就成了一個廢人,什麼都做不了!”李逍有些哧然地道。
念雲微微一笑,“這算什麼,早些年我什麼樣的苦沒有吃過?窮人家的rì子,我可是過慣了的。”
李逍低下頭,他現在最來願意念雲提起她早前的歲月,因為這總是會勾起她對過往的回憶,如果說以前,這種回憶會激起念雲更多的仇恨,而現在,恐怕更多的是對那個人的思念了。
念雲敏銳地發現了李逍情緒上的變化,心中微微一怔,隨即明白了對方的心思,臉上亦是神sè微變,看著李逍略微有些惶然的神sè,念雲心中忽地升起一股強烈的憐惜,雲昭,雲大哥,她在心裡呻吟了一聲,有些驚恐地發現,雲昭在心中的映象竟然有些模糊起來。
她怔怔地坐了下來,我變了嗎?她不停地反問著自己。天sè漸漸地黑了下來,兩人都沉默地坐在窩棚裡,誰也沒有想起來要點燈,也許黑暗現在於他們而言,反而是最好的掩飾了吧!
咚咚咚,板門被人大力地敲響,念雲一驚,站了起來,開啟板門,一個雄偉的身影幾乎將整個門都擋住了。
“雄大哥!”她有些驚異地叫道。
門口的那人叫雄闊海,是他們的鄰居,一個整rì扛著一把數尺長的大刀在街頭賣藝兼賣大力丸的傢伙,在李逍看來,這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江湖騙子。
“怎麼不點燈啊,又沒燈油了?”雄闊海的大嗓門震得念雲耳朵嗡嗡作響。“我那裡還有一些,給你們拿來!”
“不必了,雄大哥,不是沒燈油了,晚上反正也沒啥事了,我們準備睡了,能省一點便省一點唄!”念雲笑道。
“哦,是這樣啊,是這樣啊!”雄闊海點頭道,大身板卻仍然堵在門口,臉sè卻是有些尷尬,念雲轉念之間,已是明白了什麼,轉身從棚裡拿起李逍還沒有吃完的幾個饅頭,笑道:“今天生意不好?”很自然地將饅頭遞給了他。
“是啊是啊!今天生意不好,一粒丸子也沒有賣不出去。”雄闊海也不矯情,接過饅頭,“我也罷了,老孃一天沒吃東西了。你們,吃過了吧?”
“吃過了,你拿去吧,我好歹也在客棧裡做事,總是餓不著的。”
“多謝多謝!等那天我生意好了,請你們吃肉!喝酒!”他大聲道。
“好啊!”念雲微笑。
看著雄闊海離去的背影,李逍搖頭道:“這個騙子,能賣出去那所謂的大力丸才怪!”
念雲笑道:“不要這麼說,大家都是討口飯吃罷了,雄大哥為人極好,你忘了我們初來乍到之時,要不是她,那些潑皮流氓的糾纏便會讓我們無法藏住形跡的。此人又極孝心,這麼大一個漢子,功夫也很不錯,為了讓老孃吃口飯,盡然可以拉下臉皮來討,極難得的。換了是你,會做麼?”
李逍想了想,搖搖頭,“我寧可去搶!”
念雲笑了笑,“所以,他是一個好人!”
念雲與李逍初來這裡的時候,儘管念雲已經將自己裝扮得極平常了,但那份與生俱來的麗質卻總是也無法掩藏,這樣的一個女人,又帶著一個病得極重的丈夫,自然便有人打起了一塵歪注意,那時候,如果不是雄闊海跳出來狠揍了那些潑皮一頓,那時的李逍與念雲兩人非得露出形跡不可,李逍當時可已經準備要殺人了。
“早些休息吧,明天一大早,你又還要去客棧。”李逍道。
“嗯,饅頭給了雄大哥,明天你可又要餓一天肚子了。”念雲低聲道。
“沒事,我一個大男人,一天不吃餓不死人的。”李逍伸手將念雲摟進了懷裡。“念雲,等我們脫了這一次劫難,我一定會好好地報答你。”
“有什麼報答不報答的!”念雲幽幽地道。
郭鋒到潞州已經有rì子了,他與幾名同伴扮作了賣馬解的江湖人物,以這種人物為掩護,使他們帶著馬和一些刀槍成為了一種正常的行為,每天白天,他們走街串巷,一邊賣藝,一邊打探著念雲與李逍的形跡,明面上,他們這一行人只有五六人,但暗地裡,職方司已經以各種身份潛進了潞州城的人手已多達百人。
從磨盤山開始追查的郭鋒,與苟敬一樣,將他的目標縮小到了潞州城,但所有的形跡到了潞州城便再無法尋覓,一點線索也沒有了。這讓郭鋒很是意外,也很是著急。
苟敬在潞州城的盤查搜尋已經開始,這更讓郭鋒坐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