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措手不及;但自己這麼龐大的船隊在江面之上;怎麼可能保密?
他煩燥地將手中的炭筆扔在地圖上;在艙內踱了幾個圈子;時勢不等人;拖不起。不然荊州會出大事。他霍地轉過身子;下定了決心;硬打;就算將手裡的戰船拼完;也得將對手幹掉;否則等待計家的將是滅頂之災。
“明天凌晨;發起攻擊!”對著艙內的心腹將領;計無量下令道:”攻破水寨;雞犬不留!”
“遵命!”十數名將領一齊站了起來;躬身領命!
看著部下乘著小船離去;計無量站在船頭;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好好地睡一覺;明天;註定是一場惡仗;雖然自己在數量之上佔據絕對優勢;但對手有地利之便;遠端火力更是恐怖;需要打起jīng神來應付。
轉身大步走向艙門;剛準備進艙;船頭一名親兵大聲道:”計將軍;有我們的船正在靠近;正在發訊號!”
計無量轉過身;看著荊州方向的水面之上;一艘小船的船頭;一點微弱的燈火正在空中不停地划著圈子;打出的訊號正是荊州不水師慣用的聯絡方式。
沒來由的;他的心裡跳了一下。
第五百五十九章:唯一出路
曹新宇說得輕描淡寫;馬友可就沒那麼淡定了。這是他的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水戰;徵北軍水師;曹新宇雖然是指揮者;但真正的人事控制權可在馬友手中;也是實實在在的水師統領;作為一個在陸戰之上已無出頭之rì的將領;為了另僻蹊徑;從名將如雲的徵北軍系統之中殺出一條血路;他可是吃了大苦頭。如今的他;水xìng在水師之中已是上上之選;便是水戰;他亦向一個小娃娃一般;從最基本的東西開始學起;他的堂叔;徵北都督府計財司司長馬一功更是想盡了辦法為他蒐羅了一批水師作戰的方略;過去水師將領的手記給他送來;而他;亦步亦趨地跟著曹新宇;一年多的時間;他的確已經完成了一個蛻變。
這是他的第一次作戰;也是將所學真正展現到實戰之中的機會;如何能讓他不緊張?而偏生曹新宇說雙方戰事竟然是五五開;往往這種五五開之局最考驗的就是將領的指揮能力;雖然現在馬友還沒有從曹新宇手中接過實際的指揮權;但仍是緊張不已;如果失敗;在都督那裡;自己一來是不好交待;二來只怕映象上可要大打折扣了。
心中惴惴的馬友沒有想到接下來的一幕會是這樣的。一場預想之中的大戰;變成了另外一幕大戲。
早上出發;晌午時分;遠遠地看到了荊州水師的帆影;jǐng鍾大鳴;戰鬥人員各就各位;開始列陣的時候;對方一艘五桅戰船脫離了佇列;向著他們急速駛來;而剩下的大隊伍雖然也升起了風帆;但卻在原地巍然不動。
詭異的景象讓老將曹新宇也詫異不已。不知道對手到底是鬧得那一出?難道對手是想雙方各出一船來單挑麼?曹新宇自己也覺得這個想法未免太滑稽了一些。
然而更讓人瞠目結舌的情況出現了;在逐漸接近徵北軍水師的隊伍之時;這艘荊州水師戰船的主桅之上竟然升起了白旗;這讓整個徵北軍水師都sāo動起來。
“馬將軍;曹將軍;對方發來訊號;要求過船!”所謂過船;就是對方有人要求上船;馬友與曹新宇面面相覷;半晌;馬友才道:”發訊號;同意!”
對面放下一艘小舢板;一名頂盔帶甲的將領僅帶了一個划船的水手;向著這邊駛來。
“老曹;你說說;這是個什麼意思?”馬友看著曹新宇;”不戰而降?他們可有優勢。”
“肯定是出什麼事了!”曹新宇沉吟道。
“不會有什麼yīn謀詭計吧?”馬友擔心地道。
曹新宇哧之以鼻;”水面之上;一目瞭然;有什麼yīn謀詭計;難不成對方白送我們一艘五桅戰船?這代價未免也太大了吧?”
說話之間;那艘小舢板已經靠上了他們的旗艦;那員戰將順著繩梯爬了上來。
“張玉傑?”曹新宇有些愕然地看著對方;”怎麼是你?”
“曹將軍?”看著曹新於;張玉傑也是滿面驚容;”您怎麼在徵北軍水師裡?”半晌;才反映過來;”原來是您在主持徵北軍水師;難怪上一次計無量計將軍慘敗而歸?”
“你們認識?”一邊的馬友看著曹新宇;問道。
曹新宇笑了笑;”介紹一下;徵北軍水師統領;馬友馬將軍!他叫張玉傑;當年我在荊州水師的時候;他還是我麾下一個小校呢;想不到十多年過去了;也成了將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