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攻盧寧府了,但連番的血戰卻讓他觸目驚心,他甚至有些懷疑像這種打法,即便自己拿下盧寧之後,還有沒有能力和實力回師劍關。
“我們死子多少人?”回首身邊的軍官,他低聲問道。
“親王殿下,死了一千多人!”
“一千多人,也就是說,我們還沒有打到會寧,便一共傷亡了近三千人了啊?”林牙嘆道:“真是沒有想到,霍震霆的第六營也這般難打?”
“親王,這一路之上,我們已經殲滅了他們近萬人了,可以說,霍震霆第六營已經基本失去了與我們野戰的能力,只能附隅頑抗了。我們取得勝利,指rì可待!”
“我不是說得這些,而是說他們的戰鬥意志,太可怕了!”林牙搖搖頭。“走吧,休整一rì,明rì進軍會寧,拿下會寧之後,便勝利可期了!”
盧寧府,鐵樹嶺失守的訊息已經傳來,在霍震霆面前的地圖之上,這裡被用黑sè的炭筆畫上了一個圈圈,黑sè的箭頭筆直地對準著盧寧府,已經愈來愈近了。
如果林牙看到霍震霆眼前的這副地圖,他絕對會驚惶失措,因為在他的兩側,距離各約百十里的地方,兩道紅sè的箭頭正繞了一個大弧線,箭頭所向,正是會寧縣城。這兩支軍隊,才是第六營真正的主力部隊,兩支軍隊,各約五千餘人。佔了第六營總數的一半。
如果林牙知道,他費了老鼻子勁殲滅的對手只不過是霍震霆以第五營部分士卒雜編進民兵預備役用來矇騙他的手段之後,不知會怎麼想?
當然,林牙不會知道,此時的他,所擔心的是拿下盧寧,自己還要損失多少人?已經被自己殲滅一半的第六營已鐵定不是自己的對手,他現在所考慮的是,如何以更小的代價拿下盧寧府。
北線戰事打得十分膠著,一時之間,似乎誰也奈何不得誰,便在這一片戰火紛分之間,蒙元的另一位議政親王,韓仲,悄無聲息地抵達了泰州,
泰州,駐紮著另一位蒙元的議政親王勃律,他負責鎮守交州,合州,泰州,延州四地,手中握有兩萬蒙古鐵騎以及徵如整編的本地軍地約二萬人。他對面的的秦翼梁蒲四州制置使姚長坤的麾下,有徵北軍主力戰營第四營二萬餘人,再加上姚長坤組建的地方軍隊三萬餘人。雙方基本上屬於勢均力敵,一時之間,誰也奈何不得誰。
看完雅爾丹的聖旨,勃律注視著對面這位正在慢條斯理,有滋有味地品著香茶的韓仲,“義王殿下,這茶如何?”他沒有提聖指的事情,笑問韓仲道。
“眼下戰火紛分,江南江北交易幾乎斷絕,這滋味雖然比不得江南新茶,但也十分難得了,勃律親王,等戰事稍息,我想法子弄點江南的龍井,鐵觀音,大紅袍讓你嚐嚐!”韓仲笑著合上盅蓋,道。
勃律的神sè一黯,“曾幾何時,我以為我們用不了多長時間,便能夠喝上那裡的新茶,但現在看起來,只怕很難了,以後也很難了。”伸手拍拍雅爾丹的聖旨,“陛下要你全權負責四州事宜,我想聽聽你的想法。如何破局?”
韓仲點點頭,說起來自己的地位似乎不在勃律之下,但他是蒙人,又手握軍權,實際上地位遠非自己能比,想讓你交出四州的軍政大權,自己當然得讓他心服口服,如果不能改變現在的僵持局面,勃律又為什麼要在自己面前做小?
“北地戰事,已漸至高cháo,以我所見,雙方打成平手的可能xìng更大,當然,這只是我的臆測。不排除出現極端的情況,親王也知道,戰場上的事情,有時候真是說不準,也許一點小小的意外就足以改變整個戰局。”
勃律點點頭。
“但就算是個平局,我們也輸了,因為我們沒了玉門關!打成平局的結果其實就是我們輸了。”韓仲看著勃律,“所以我們這裡,必須開啟局面。”
“這我知道,但我想知道的是,我們怎麼才能開啟局面?我多次試探,但都無功而返,姚長坤是個人物啊!”
“破局的關鍵,便在延州!”韓仲道。
“延州?為什麼會在哪裡?”勃律奇怪地道。
“因為那裡有覃理豐!”韓仲兩眼發亮,“覃理豐在延州殺死了雲昭麾下大將李富貴,而他自己全家亦都喪生在徵北軍的刀鋒之下,徵北軍yù殺覃理豐而心甘,而覃理豐又何嘗不想生啖徵北軍之血肉?”
“覃理豐倒是個人物,將延州整治的有聲有sè,在我們的幫助之下,他已經重組了延州鎮軍,雖不能與徵北軍正面對抗,但守城衛土,卻也是綽綽有餘,雲昭在延州走了一著敗招,他心痛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