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之聲,連仲文摧馬急奔,也顧不得在這種天氣之下,極易可能馬失前蹄而導至受傷甚至於一命嗚呼,他現在必須同敵人賽跑。以念雲王妃的推斷,李鑑在完全控制住上京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要去對付四爺,那麼,推斷行程,此時對手應該還在他的前面。他甚至祈禱著風雪再大一些,天氣再惡劣一些,如此一來,敵人很有可能不再兼程趕路,而會停下來躲避風雪,這樣,他或許還來得及。
“打到四爺,讓四爺馬上逃回泰州去。”念雲給他的命令便是這樣,連仲文注意到念雲王妃所說的是逃,而不是返回。
念雲呆在衛州的一個小縣梅平,在她重啟情報機構之後,立即便有大量的情報彙集到她的面前,李鑑剛剛控制住朝廷,還來不及對付他們,念雲從情報之中翻出了報告李逍先程的情報,其它的統統推到一邊,根據這些情報,大致推斷出了李逍駐足的地點,然後便下了兩道命令,一道便是給連仲文,讓他火速趕到衛州的巴縣,攔住李逍,另一道便是命令上京城內所有的人員立即轉入潛伏,沒有命令,不得進行任何活動。
一天一夜,連仲文馬不停蹄,跑廢了二匹馬,終於在第三天華燈初上的時刻趕到了巴縣,看到巴縣的城頭之上,飄揚的旗幟還沒有蒙上白幡,連仲文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自己終究還是趕到了時間的前頭,上京派出的人員還沒有來得及趕到這裡,也就是說,巴縣所有人還不知道,皇帝已經駕崩,李鑑已經上位,也就是說,這裡的人仍然會把四爺當作皇位的最熱門人選,必然是巴結有致,不會對四爺不利。
城門已經關閉,連仲文毫不猶豫,從僅存的馬匹身上取下一卷帶著錨鉤的繩索,疾奔到城下,丟擲錨鉤,鉤住牆垛,敏捷地翻上了城牆。辯明瞭一下方向,片刻之間,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四皇子駕臨巴縣這個小地方,隨行的又有上百的騎兵jīng衛,目標很大,連仲文很快便尋到了李逍的駐地,巴縣唯一的驛館。
驛館戒備森嚴,巴縣的城牆之上防守稀鬆之極,如同無人看守一般,但在這裡,門外卻遊弋著數十名衙役班頭,幾乎將小小的驛館包圍了起來。此時,他也顧不得太多,徑自直闖了過去。
“什麼人?站住!”隨著呼喝之聲,十數名衙役圍了上來。一個個手握著刀柄,緊張地注視著這個明顯來者不善的傢伙,這傢伙腰裡可是帶著刀的,看那身板,幾乎要比這裡最高的衙役還要高出半個頭來。
“我來自上京四爺府,趕緊通報,就說我有要緊事要求見四爺!”連仲文低聲喝道。
領頭的衙役先是一驚,旋即臉上堆滿了笑容“原來是四爺的家人,真是久仰了!”看了一眼連仲文,突地反應過來“不對啊,此時城門早已關閉,你是怎麼進城的?”這衙役深知巴縣守城的城門軍是什麼德xìng,這樣大的風雪,只怕早已關起門來睡得死死的,怎麼可能鑽出熱被窩來開城門放一個身份不明的進城來。
連仲文心中發急,那裡顧得上跟他解釋,蠻橫地一推“滾開!”他來自四爺府,平時所見的都是高官貴爵,那裡將一個不如流的衙役看在眼中。
這一推之下,那衙役一個不防,頓時一頭載倒在地,眾多捕頭衙役立時大譁,唰唰一片鋼刀出鞘,鐵鏈抖動的聲音響起,更有人扯開了嗓子高呼“有刺客!”
連仲文怒從心頭起,急於要見到李逍的他,那有時間來解釋,嗆地一聲拔出腰間的佩刀,揮刀便闖了進去。
連仲文何等功夫?稍差一些便不可能進入王府,更不可能成為念雲的侍從,幾個捕頭如何攔得住他,一眨眼的功夫,連仲文已是闖進了驛館之內。
“止步!”一聲斷喝響起。
連仲文隨即看到房內的燈光已經歇滅,而在門口,四柄弩箭已經對準了他,在院子裡左右兩則,各有數名士兵持著腰刀,沉默地逼了上來。
這些人可不是門外的那些衙役能比的,光是身上那股幾乎能嗅出來的殺氣,便知道這是四爺從邊疆帶回來的百戰jīng兵。
連仲文馬上拋下了手中的腰刀,雙手高舉,嘴裡大呼道:“我是四爺府的,來自上京,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見四爺!”
看到對手拋下武器,周圍計程車兵立馬撲了上來,將連仲文按倒在地,他們可不認識什麼四爺府的家人,更不可能憑著對方一句話便相信了對方,將連仲文捆得死死的,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要見四爺,我是連仲文,四爺,四爺!”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李逍出現在門口“連仲文,你怎麼到了這裡,將他帶進來!”(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