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什麼?”胡澤華大惑不解。
“先前脫脫一直不動。那是覺得他沒有什麼機會,在蒙族各部之中。他是後起之秀,比起其它各部。他差得太遠了,但是這一次,他大概覺得機會來了。五萬騎,他大概覺得兵強馬壯吧!”雲昭大笑起來,“讓他自我感覺良好一點吧,你去,盯住他,不輕不重地敲打他幾下!”
胡澤華扁扁嘴,“脫脫本部本身就是強行吞併十數個部落組成的,內部本身便有問題,戰鬥力較這蒙族其它各部差很多,這一次又加上了兩萬其它小部,戰力更是差次不齊,又不是人多戰鬥力就強,這麼好的機會不收拾他,倒也真是可惜了的。”
雲昭哼了一聲,“放心吧,此人比他老子差得太遠,他引兵到了燕京,說不得小人得志便猖狂,到時候,兀達會收拾他的,便讓我們省得力氣吧!”
“明白了,將軍!”
“你拖住他,一直到我們這邊的軍事行動結束。樸德猛將軍,你的益州營配合胡將軍作戰,益州營沒打過多少硬仗,這正是一個練兵的好時候。”
樸德猛笑著站了起來,“是,還請胡將軍多多給我們益州營機會!”
“好說好說!”胡澤華微笑道。
雲昭的目光轉向霍震霆,“霍將軍,你的第六營立即兵馬平陽府,郭鋒已經在那邊與石敢當聯絡上了,你與他配合,將平陽府拿下來,平陽盛產鐵礦銅礦,拿下他,蒙元並被削去了一支臂膀,眼下或許影響不大,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在銅鐵礦產等資源上必然會越來越跟不上消耗的。”
“是,將軍!”霍震廷抱拳道。
“蘇定方將軍!”
“末將在!”
“你率第一營,收復盧寧地區,盧寧地區是糧食產區,糧食產量幾乎佔了整個潭州的一半,拿下他,等於斬斷了蒙元的又一支臂膀。”
“末將定不負將軍所望!”蘇定方大聲道。
“周廣益將軍,你的第七營負責扼守燕京城通往玉門關的道路,脫脫來援,如果被胡將軍所阻,燕京城必然會出動接應,你的任務是在平陽與盧寧戰事未結束之前,一定要堵住燕京軍隊前往夾擊胡將軍的企圖。”
“末將遵命!”
“周將軍,燕京城如果出兵,必然便是他們jīng銳的大帳兵,你要小心應付!”
“將軍放心,與大帳兵野戰,末將力有未逮,但守住一段時間,絕不會出現任何問題。”周廣益自信地道。
“孟姚的第三營與小乙的騎兵營,繼續對燕京保持一定的壓力。讓他們有所顧忌。”雲昭目光轉向孟姚和燕小乙。
“遵命!”兩人站了起來。
“一功先生!”雲昭轉頭看著馬一功。“請一功先生回興靈,整個益州的事情就交給先生替我統籌了。”
“將軍是要去?”馬一功探詢地看著雲昭。
“我去盧州王強那裡!”雲昭笑道:“或許,我們與巴魯圖可以作一筆交易。”
馬一功點點頭,“我明白了將軍。”
“諸位將軍,佔領平陽與盧寧地區之後,各部立即後撤,扼守住這兩個地區即可。我相信,等塵埃落定之時,我們安慶邊軍將成為北方最強大的力量,兀達費盡心機想要得到北部十六州,恐怕做夢也想不到最後會便宜了我們。北部十六州,將會是我們安慶邊軍的。”雲昭用力揮了揮拳頭。
翌rì,雲昭率領他的親衛營,徑自離開了燕京,一路奔向盧州,在那裡,王強的第四營和補充修整完之後的李富貴的第五營兩個營頭五萬人馬將巴魯圖死死地堵在了盧州,巴魯圖進退不得,在他的後面,是從良蘇燦程群的四十萬人馬,正在圍攻阿斯蘭,他不想死的話,就絕不會向那個方向進軍,而在他面前的雖然只有五萬人,卻是一顆啃不動,砸不亂,吞不下的響噹噹的鐵豌豆,即便韓江在與李富貴的較量之中敗下陣來,率剩下的一萬餘步卒與巴魯圖匯合之後,仍是無法撼動王強與李富貴的阻攔。
而在平陽府,一場風暴正在蘊釀發酵之中。
郭鋒身穿一件蓑衣,頭戴著斗笠,與另外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立在一個礦洞之前,正欣賞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那漢子比起郭鋒來高了一個頭,身板也寬了不少,正在在會寧地區被司馬瑞所陷害,險些屈死的原司馬家悍將石敢當。
石敢當從會寧逃脫之後,隱姓埋名,一路逃回了他的家鄉平陽府,他本身便出身這片礦區,祖上數代都是礦工,只到他這一代從軍,終於擺脫了貧窮的命運,成了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