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當真是少見“捉了他來!”樸得猛喜道:“晚讓弟兄們喝一頓新鮮的魚湯。
一名士兵手執長矛小跑了幾步瞄準著那條時浮時沉的魚背吆喝一聲猛力一擲長矛帶著風聲沒入水中。哧的一聲響河水之中頓時泛起一股血花。
“中了中了!”眾多士兵都是大喜當下便有人脫了衣服一個猛子扎直水中。向那條背插著長矛翻著白花花的肚皮浮在河面的大魚游去看那個頭可不有幾十斤重麼。
樸得猛和一群士兵都湧到河岸邊看著那跳下水計程車兵將那魚慢慢地推到河邊。
這麼大的魚當真是稀罕樸得猛亦是興趣盎然地彎下腰去幫著那士兵將那魚拖岸來。這一彎下腰樸得猛的目光便凝住了看著河邊的堤坎整個人都僵在那裡。
“將軍這是延津河的獨有的黃花魚啊長這麼大個兒我還真沒有見過。”一名士兵翻看著死魚大聲笑道。這群士兵都是益州本地人的確從沒有看見過這麼大的黃花魚都圍在魚身邊下下地打量著一臉的稀罕。
“將軍您怎麼啦?”看到樸得猛仍舊彎腰站在那裡有士兵問道。
樸得猛伸手在堤坎摳下一塊泥土在手中的一捏頓時成了一個泥團不停地向外泛著水花他的目光再向移又摳下一塊仍是如此直到往一尺泥土才幹爽了起來。
樸得猛的臉sè變得很難看也不會理會士兵奇怪的目光大步沿著河岸向走了十幾步蹲下身來又摳下一塊泥巴拿在手裡捏成團。然後再向走去。
看著樸得猛的臉sè越來越難看眾多計程車兵也覺得事情有異收斂了笑容跟著樸得猛無聲地向遊走去。
連著走了數里路一路之樸得猛不時地摳起一塊泥巴在手裡仔細察看著“蔡厚。”他大聲喊道。
“將軍小人在這兒。”一名士兵從人群之中擠了來。
“我記得你是慈縣本地人?”
“是的將軍末將正是慈縣本地人。我家距縣城不到五十里路。”看到位高權重的將軍居然記得自己一個小兵的名甚至記得自己是那裡人叫蔡厚的這名士兵激動的臉泛紅光結結巴巴地道。
“這時節延津河的水位會下降麼?”樸得猛問道。
蔡厚楞了一下“將軍如果是乾旱水位下降那也是有的不過今年雨水很多應當不會下降的。”
樸得猛伸手攤開了手裡的泥巴“但是延津河的水位比起前些天的水位卻降了半尺。”
看著樸得猛手裡的泥巴那是他剛剛從堤坎之摳下來的另一隻手伸出來亦是如此。
“水位為什麼降了?”眾多士兵聽著樸得猛的問話看著嘩嘩流淌的延津河一股寒氣頓時從背心裡直冒了出來他們都是老兵知道河水水位在絕不應該下降的時候卻降低了代表著什麼在他們的遊延平那裡駐紮著他們要防守的敵人。安慶邊軍。
“他們想斷流蓄水!”蔡厚忽地大叫起來臉sè蒼白“將軍他們想斷流蓄水水淹慈縣。”
聽到蔡厚的大叫聲士兵們頓時譁然如果對手截斷津河的水流蓄高水位然後一洩而下地勢較低的慈縣將淪為澤國。
“這幫缺德的王八蛋這樣斷子絕孫的事情也敢做。”眾人破口大罵起來大水下來固然可以將樸得猛所部淹個一乾二淨但慈縣在延津河兩側的數萬百姓可也就跟著遭了大殃了。
樸得猛一言不發鐵青著臉翻身馬向著慈縣縣城一路急奔而去身後計程車兵們趕緊跟了去頃刻之間河岸之便只剩下了那隻被長柔洞穿兀自向外冒著血水的碩大的黃花魚。
“水淹慈縣?”慈縣縣令鍾傑臉sè一片慘白看著樸得猛“樸將軍你沒有搞錯?”
“你看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麼?”樸得猛冷冷地回應道。
“瘋子混蛋!”從樸得猛那裡得到斬釘截鐵地回答鍾傑嘴唇哆嗦著“喪心病狂喪心病狂雲昭是朝廷的宣威將軍竟然如此不顧百姓死活蓄水斷流洪水一旦下洩兩岸無數良田全成澤國數萬百姓xìng命不保他竟敢如此?”
“他為何不敢如此?”樸得猛冷冷地道:“他是大越的四品宣威將軍我們算是什麼?我們還是大越人麼?在他眼中我們都是叛逆反賊這些在慈縣的百姓沒有群起反抗我們那就是從賊謀逆死得人越多他的功勞越大。”
“他他真會這樣想麼?”鍾傑嘴裡發苦情急之下他竟然忘了自己已經向王好古宣誓效忠而王好古早已投靠了蒙元朝廷受封益州王嚴格來說此時的自己樸得猛都是蒙元的臣民與大越早已沒了干係。
“他已經這樣做了。”樸得猛一屁股坐在椅子疲憊地嘆了一口氣“鍾大人不要在心存僥倖了兩國對壘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