痠軟的手腕。
但高強只看了一眼,就發現大事不妙,對面奔騰而來的騎兵之中沒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而且讓人膽寒的是,前方數十騎居然都在奔馬之上彎弓搭箭,奔shè一直以來便是大漠蒙族的看家本領,在陝西鎮軍之中,要找出這樣的人也不難,但要一齊xìng聚集這麼多的shè手,那就難了。而且對方衝擊的目標並沒有隨著那些白蓮匪徒的撤退而改變方向,竟是筆直地迎著他們衝來。
“敵襲,是敵人,準備迎戰,弓箭手,覆蓋shè擊!”高強聲嘶力竭地吼叫了起來。
聽到高強的命令以及軍官們慌亂的迎和聲,鎮軍頓時大亂,上百匹戰馬奔騰衝擊的畫面在他們眼中,那是具有相當震憾力的,如果是邊軍,他們習慣了蒙軍這樣的攻擊,倒是可以應付自如,但在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戰事的內陸陝州鎮軍眼中,上百匹戰馬的衝擊便已經驚天動地了。
不等他們拿起弓箭,對面奔馬上的利箭已經破空布至,鋒利的鐵箭,恐怖的準頭,兇狠的勁力,一輪箭過,前面已是齊唰唰地倒下一批。
紅娘打馬從陣前掠過,長長的馬鞭一甩,已是從軍陣之中拖出一個人來,馬鞭套在他的脖上,戰馬側奔,頓時將那人拉飛了出來,人在半空,早已給勒斃,手腕一抖,那名士兵從空中落下來,掉進了軍陣之中。
前幾十名馬匪擦著軍陣的邊緣掠過,不停地彎弓shè擊,幾乎每一箭下,便有一名鎮軍士兵倒下,而跟在他們後面的馬術則顯得有些生疏,好幾名騎士不能很好地控制奔馬,竟然連人帶馬撞進了軍陣之中,他們的下場自然好不了,被這些士兵刀砍槍戳地殺得徹徹底底,但衝過來的畢意是狂奔的戰馬,兇猛的力道仍是將軍陣撞得鬆散開來。
紅娘繞回來時,正好是陝軍陣列鬆動的時候,毫不猶豫,她摧馬直奔對方的陣列。
“鑿穿!”她大聲喊道。
一手馬鞭,一手利刃,紅娘一頭扎進了密密麻麻的陝軍人叢之中,而在他的左右,三眼虎與萬錦基兩人則充當著她的護衛,兩人的馬刀每一次揮起,便帶起一蓬血雨。
“殺啊!”久已未上戰場的三眼虎兩眼血紅,在他眼中,這些朝廷的狗腿都該被送下地獄。
萬錦基則顯得冷靜了許多,一直死死地跟著紅娘,紅娘是主將,要是紅娘有個閃失,那這一仗即便打贏了也沒有什麼意義。雖說這些鎮軍著實不堪一擊,完全無法與蒙軍相比,甚至無法跟大越那些普通的邊軍相比,但戰場之上,什麼意外都有可能發生,有時候,一支冷箭便可以決定一場戰役的勝利。
滿心懊惱的白蓮教會眾正無可奈何地準備撤退的時候,驟然發現來的這一支鎮軍竟然向著高強所部發起了猛烈的攻擊,短短的時間內,便撕開了他們花了半rì功夫也沒有打破的軍陣,眾人都是面面相覷,十幾位壇主都將目光看現坐在一輛馬車之上索文海。
“鎮軍怎麼起內訌了?”
索文海也搞不明白,這支軍隊明明就是從陝城方向趕過來的,為什麼會向高強發起攻擊呢,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不管為什麼他們會狗咬狗,但這是救出會首的佳時機。
“傳令,反攻,所有人,反攻上去,打垮高強,救出會首!”索文海揮舞著雙臂,嘶聲吼道。
成千上萬的白蓮教眾狂喊著再一次發起了攻擊。
此時,由黃瑞等人率領的步卒也終於趕到了。有熟悉黃瑞的白蓮教壇主看到黃瑞頂盔帶甲,提著一支長槍,威風凜凜地徒步而來,不由驚訝地大撥出來,“那不是黃瑞麼?他怎麼會穿著鎮軍的服裝?天啊,這些鎮軍是我們的人假扮的。”
所有人都放下心來,雖然不知道黃瑞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但不管怎麼說,後來的這一支鎮軍是朋友而不是敵人,這就足夠了。
高強絕望了,看著自己散亂的,被衝擊得不成模樣的軍陣,看著四周密密麻麻圍上來的白蓮教眾,他知道,今天必然是無幸的了,軍隊人數處於絕對劣勢,又被衝亂了陣形,形成了各自為戰,就算每個人都是釘人,又能打多少釘呢?看著中軍旗下囚車之中,兩眼露出喜sè的王相,高強陡然之間惡向膽邊生。打馬便奔加到中軍旗下,一刀砍下,囚車頓時四分五裂,一伸手,將王相提了起來,手中的刀架在王相的脖上,狂吼道:“住手,誰再向前一步,我就殺了他,殺了你們的首領!”
白蓮教眾們看著小雞一般被高強拎在手裡的王相,都是呆在了當地,他們一路辛苦,為的就是救出自己的會首,要是在勝利之時給人一刀宰了,那豈不是一路白忙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