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上了,這些馬匪為了達到目的,什麼事做不出來,得讓他們死了這條心。”
又聊了一會兒,雲昭便起身告辭,柔娘送到門邊,把手裡拿著的東西往雲昭手裡一塞,“給你,我做了一個多月呢!”
雲昭看時,卻是一雙布鞋,看鞋底那密密麻麻,整齊劃一的針腳,便知道在做時柔娘十分的用心。
將鞋揣進懷裡,“我走了!”
“嗯!”
雲昭退了一步,“我走了哦!”
柔娘臉一紅,瞪了他一眼,“走便走了,幹什麼!”一轉身進了門,砰的一聲將門關上。門外雲昭哈哈笑著,大踏步而去。
(今兒就這麼多了,看了就洗洗睡吧!)
第五章:盧城
盧城是大越最為邊遠的一個城池,偏遠到官員視這裡為畏途,一則窮山惡水,鳥不生蛋,除了經常來打劫的蒙人外,甚少有人抵達這裡。在大越懲罰犯罪的人犯之中,便經常會聽到發其前往盧城軍前聽用,或者是流配盧城,便可以知道這裡的險惡了。
窮山惡水倒也罷了,數百年的積聚生息,盧城總算也聚集了十數萬百姓,只要有人,便有油水可撈,但大越的官員們仍然不願意到這裡來,因為蒙人經常會突然入侵,在這裡為官,便成了腦袋系在褲腰帶上的勾當,又沒有足夠的誘惑,誰到這裡來?
盧城因為是邊城,所以這裡的最高官員是上馬管軍,下馬管民,地地道道的軍政一肩挑,當然,這也可能跟沒有足夠份量的文官到這裡來的緣故。盧城再窮再遠,那也是一個郡啊!
但馮從義在這裡一呆便是三十年,從一個青澀的小夥子,一直做到滿頭白髮,其實他還只有五十出頭,但在這個鬼地方當官,未老先白頭那是在正常不過了。
馮從義搬了把椅子,坐在院子裡,看著一眾兵丁正在忙碌地將自己的家當從院子裡搬出來,用一個個箱子裝好,碼成跺,老妻則興高采烈的在那裡指揮著他們,馮從義知道,老妻這是高興呢,跟著自己在盧城過了三十年,現在終於可以回去了,馮從義嘆了一口氣,是啊,自己在這裡呆得時間夠長了,但就這樣走了,他卻又實在放心不下,這裡凝結了他數十年的心血,盧城這些年來雖然處於劣勢,但倒也至少保證了蒙人不敢大規模的進攻這裡,至少自己也保護了這城裡的十數萬居民吧!
“爹,王副將來了!”馮安國和一箇中年將領走了過來。
“馮將軍!”來人行了一個禮,“這就準備走了啊?”這是馮從義在盧城的副手王敏。
馮從義笑道:“你嫂子是迫不及待啊!從接到調令開始,便急急地開始收拾東西,她是想趕回家去過年呢!”
王敏笑道:“也難怪嫂子著急啊,跟著將軍您在這盧城過了這麼多年,楞是沒回過孃家,這次終於能回去了,能不急麼,這距過年還有一個月,路上著一點急,也差不多吧!”
馮從義站了起來,“走吧,我們去書房談!”
王敏點點頭,跟了上去。
書房裡亦是亂七八糟,到處擺滿了東西,馮從義歉意地看了王敏一眼,“你瞧,這連個坐的地方也沒有了!”
王敏笑道:“沒關係,以往跟著將軍作戰,還不是一屁股想坐那裡便坐哪裡,咱們武人,哪來這麼講窮!”
馮從義笑著拖過兩個箱子,道:“坐,坐下說。”
王敏笑著坐下,看著若有所思的馮從義,“將軍是不放心麼?”
馮從義嘆了一口氣,“能放心麼?你大概也知道這一次為什麼突然將我調回去了吧?”
王敏點點頭,“蒙人與朝廷達成了協義,這裡要開辦榷場,以前鳥不生蛋的盧城可是一下子就成了香餑餑了,有大把的銀子可賺,自然便有人眼紅了,豈會讓馮老將軍在這裡礙手礙腳!”語氣之中卻是充滿了義憤。
馮從義擺擺手,“算了,這也不是發牢騷的時候,這於我而言,倒也不算什麼壞事,可以歸老中原,也算是葉落歸根,只是王敏啊,我走之後,你就要多操操心了。”
王敏苦笑:“馮將軍,您也知道這一次調來的人是誰,那後臺是硬梆梆的,我小胳膊扭得過大腿麼?”
“我知道你的難處,但你只要將第一營牢牢地握在手中,不管來得是誰,都不敢忽視你的存在。”馮從義道。“盧城這些年來一直不得朝廷和軍部重視,物資軍械要什麼差什麼,說是一萬守軍,其實我們也知道那只是紙面上的存在,但這些年來我費盡心力,不管多窮多難,第一營的三千人馬可是真正的精銳,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