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冷笑一聲:“蒙人與王好古籌謀了這許多,一擊之勢,必然猶如雷霆,留給潘浩然的時間及其有限,就算他知道,也來不及做出多的反應了。當然,你給他們的情報時間好是掐得準一些,提前數天通知潘浩然。”
“我明白了。”郭鋒頓時明白了雲昭的用意。
安慶邊軍進入益州,自然需要一個名份,提前通知潘浩然,自然是賣好於他,讓潘浩然對於安慶邊軍沒有敵意甚至心懷感激,這樣,雲昭就可以打著救援益州的旗幟堂而皇之地開進益州,同時,讓潘浩然有數天的準備時間,也是讓益州能與蒙軍和王好古打成一個僵持之勢,說明了,就是讓益州亂起來,亂中取粟,益州越亂,越符合此時安慶邊軍的實際情況,蒙軍也好,潘浩然也好,無論是那一家速地收拾了對方,穩定了益州,以安慶邊軍現在的實力,都沒有機會再去撈取好處了。
三天之後,雲昭率領著蘇定方的第一營與燕小憶率領的五百騎兵,透過石堡之後的小道,悄無聲息地向著益州榆林縣推進,預計一切順利的話,將在半個月之後,抵達榆林。歷時近一年修復這條小道,終於派上了大用場。(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第二百六十八章:益州之亂(1)
原創郭鋒拿了雲昭的手書,沒有直奔益州城,而是繞了一個大圈去了鎮守益州西陲的簡述大營之中,益州西陲以山區為主,山內聚居著大大小小十數個不同的民族,剽捍善戰,卻又一向不服王化,對於這些蠻,益州的策略一向便是以鎮壓為主,簡述率兩萬益州兵駐紮西陲中心城市高陽縣,這是益州西地的中心,以此為中心,覆蓋了周邊數百平公公里方圓的少數民族聚居地,將這些部族壓得死死的簡述雖然號稱儒將,但對於這些民族,卻從來不憚於大開殺戒,益州西部的安穩,基本上是建立在血淋淋的屍體之上的。
作為雲昭的特使,簡述親自接見了郭鋒,但當看到雲昭的手書之時,簡述大驚之餘,是惱火,“如此重要的大事,你為什麼不直接去益州城稟報潘大人,反而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到我這裡,這,這豈不是要誤事麼?”
郭鋒躬身一揖道:“簡將軍,事實到底如何,我家雲將軍亦不能確定,只是根據一些零星的情報做出的推測,這樣不能肯定的事情,如何敢隨意地去向潘大人稟報?這豈不是有離間中傷潘大人與王好古將軍的嫌疑,如果事實不是這樣,我家雲將軍就難作人了,但滋事體實在太大,也太過於驚人,雲將軍思來想去,終是覺得向益州通個氣兒方能放心,益州這邊,雲將軍信任的自然是簡將軍您了。到底如何,還得請簡將軍做一個決斷。”
簡述慢慢地平靜下來,將雲昭的手書放在桌邊,郭鋒所說。的確是合情合理,這種事情,沒有驗證之前。誰也不敢亂說,王好古是益州重要將領。手握重兵,如果雲昭所言不實,那就不僅僅是重重得罪了潘浩然,是將與王好古結下死仇,這對於雲昭自然不利。
在簡述的心中,現在的安慶,還只能依靠益州,萬一與益州交惡。豈不是處境會變得很不妙?但在這樣的情況下,雲昭還是向自己通報了資訊,顯然是對自己十分信任了,這讓簡述有些感動,在安慶結拜的這個小兄弟,還真是個xìng情中人。
“你回去之後,替我謝謝雲昭兄弟,不管此事是真是假。雲昭兄弟對我益州的這番情意我們承了。”簡述道。
“多謝簡將軍理解我家將軍的苦衷,卑職告辭了,卑職得馬上趕回安慶,回報給我家將軍,也好讓我家將軍安心。”郭鋒躬身道。
轉身出了簡述的中軍行轅。郭鋒卻沒有回安慶,而是秘密進入了榆林縣城。
而簡述,在郭鋒走後,立即手書了兩份秘件,一份奔益州,向潘浩然彙報,另一份卻是直奔天門縣的潘越,要讓當心提防王好古,簡述擔心潘浩然那裡要再確認,評估此事的真假,到時候誤了事,不管如何,先讓潘越小心著怎麼也不是錯。
看著自己的親兵飛馬而去,簡述提起的心稍稍放了一些下來,看來自己的軍隊要馬上全軍備戰了,如果雲昭所言是實,潘越所部遭遇不測的話,蒙軍與王好古便可直搗益州盆地,承平多年的益州馬上就會戰火紛飛,生靈塗炭了。
以他對雲昭的瞭解,這個結拜不久的小兄弟只怕不是妄言之人。想到這裡,簡述的心情愈發沉重了一些,從雲昭的手書中可以看出,這件事只怕王好古與蒙軍是經過jīng心策劃的,雲昭雖然給自己通報了此事,但不見得來得及作出正確的反應,潘越畢竟太年輕了一些。面對著王好古突如其然的反噬,他只怕難以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