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能戰。”蘇定方傲然道:“再殺他個一天一夜也不在話下。不過這位好漢,能否給我一匹馬?”
雲昭微笑著掃了身邊眾人,“小乙,把你的馬借給蘇將軍!”
燕小乙吃了一驚,“老大,這匹這麼多空馬,幹嘛要我的飛燕?”
“你也不瞧瞧蘇將軍這一身行頭,甲冑。一把陌刀,再加他本身的體重,一般的戰馬即便負得起,還能作戰麼?這裡除了我的黑子和你的飛燕,只怕再也沒有別的戰馬能夠借給蘇將軍了?”雲昭嘿嘿地笑著。不懷好意地看著燕小乙。
燕小乙只得跳下馬來,總不能讓雲昭把烏雲踏雪讓出去。而且烏雲踏雪xìng子暴烈,除了雲昭,別人根本騎不了。拍拍飛燕的馬頭。牽到了蘇定方的身邊。“蘇將軍,只是借給你哦!”
蘇定方大笑著道:“放心,吞不了你的,打完這一仗,我就還給你。”翻身馬,看燕小乙的身手,便知是一個馬頭討生活的人,這樣的傢伙,自然最在乎自己的戰馬。同樣的,一匹好的,與主人心意相通的好馬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蔣旭巴巴地跑了過來,牽著飛燕的韁繩,仰著臉,可憐巴巴,嗡聲嗡氣地道:“這位將軍,把你這樣的刀借我一柄!”
周圍的人轟的一聲大笑,誰道蔣旭蠢了,這瞧這時機。&&把握得多好啊?這邊燕小乙剛剛借了馬給蘇定方,他立馬便來借刀,蘇定方好意思不借麼?
蘇定方看著站在馬前,半個身子都超過馬身的黑大漢,這傢伙的塊頭好大,剛剛看他揮舞鐵棍的力氣,倒真是一個用陌刀的好手,點點頭,一揮手,身後計程車兵立馬送了一柄陌刀,伸手接過陌刀,細細地撫摸著刀柄的花紋,那面,還凝結著一片片的鮮血,也不知是敵人的,還是原來這柄刀的主人的。
“這把刀的原主人已經光榮殉國了,兄弟,也沒什麼借不借的,這把刀送給你了,用這把刀,狠狠地多宰這些蒙狗,這樣,這位兄弟亦能含笑九泉了。”
蘇定方神sè鄭重,雙手託著刀遞給蔣旭。
周圍的人神sè都肅穆起來,即便是蔣旭,也感受到了這氣氛的變化。臉也變得端莊起來,躬著腰,雙手捧過陌刀,用力地揮舞了幾下,“殺蒙狗,殺蒙狗!”舉著陌刀,大步走回到佇列之中。
“蘇將軍,你跟著我們騎兵一起作戰,你手下那些步兵兄弟,大都有傷,便站在我們的步卒正中間。”雲昭笑道。
蘇定方看了一眼自己手下的兄弟,大都疲累不堪,點點頭,對雲昭道:“我這裡十個使陌刀的兄弟,可以作為尖兵使用。”
“好,那就多謝蘇將軍了。”雲昭笑道。
蘇定方點點頭,不再說話,轉頭看著前方,那裡,已經可以看到一股騎兵正滾滾而來。那是脫脫率領的郭絡族的一千jīng銳。
燕小乙爬一匹繳獲來的戰馬,瞧了一眼雲昭,心道好傢伙,不動聲sè就將戰場指揮權奪了過來。
“一千餘騎兵,真打?”蘇定方瞧了一眼雲昭,“我們可以退回堡去。據堡作戰。”
雲昭搖搖頭,“不可,敵人拿不準我們的底細,如果這一退,我們可就露了底兒,接下來,就必定又要陷入困境,像你今天一般無二的困境。所以,我們要冒險打一仗,或者將敵人嚇退,這樣一來,我們可以爭取到一段時間來作為緩衝。”
“嚇退?”蘇定方詫異地看了一眼雲昭,不清楚對方到底賣的什麼藥?但看著雲昭的神情,似乎勝卷在握,便也不再言語了。
脫脫的一千jīng銳在隔著石堡尚有數里的距離停了下為,凝望著石堡之下,心中不由一凜,對方的人並不多,一百多騎兵,數百步兵而已,但這群人並沒有進入石堡,而是在石堡之下列隊,正與自己遙遙相望,絲毫不露怯sè。
對方竟是有恃無恐,他們沒有進入石堡去據城而戰,放棄了對自己最有利的地形,反而擺出一副正面作戰的架式,讓脫脫有些心裡打鼓。
對方不會傻到認為他們這些熬戰了幾乎一天計程車兵能夠再一次抵禦自己的衝擊,對方有恃無恐必然另有玄虛。
“少主,衝擊嗎?”身邊的副將低聲問道。
“試一試!”脫脫有些不甘心,萬一對方是虛張聲勢呢!“排成衝鋒陣形,向前衝一段距離,看看對方的反應,如果對手退向堡中,便立即加速衝擊,看到那個攻城漫道了嗎,直接順著那裡衝去,如果對手不退,甚至正面迎來,我們就退。”
“少主,他們這點人手,我們怕他們幹什麼,他們傻到正對與我們對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