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往扎爾兀惕部的地盤上逼,那裡是他的老窩。他的後手肯定佈置在那附近。
而在扎爾兀惕部周圍,有十數個依附他們的小部落,我想札木合也可以猜到我們的補給不夠了,想打注意的話,這些小部落就是我們的目標,所以,他的後手肯定就在這些小部鼻的周圍。”
“你再來瞧,扎爾兀惕部和塔塔爾部都是méng族大部,佔據的地方是阿古斯河最好的地盤,而且兩個大部相鄰,正因為相鄰,為了避嫌,在兩個部落之間,便有一塊敏感區域,要知道,在兀達崛起之前,兩個部落之間可也沒少為了爭奪牧場而幹仗,這塊區域他們雙方都沒有派駐人手,而這個漏洞就是我們逃亡的路線。”
雲昭盯著地圖“出其不意,在塔塔兒部的依附部落裡搶一把,然後跑,進入這塊區域,而他們想要追捕我們,雙方肯定要協調一下,以免起誤會,而這個時間差,就是我們需要的。”
燕小乙咬著嘴chún“要是他們中的有一方根本沒有像你想這麼多,而是徑直驅兵進入了這一地方咬住我們呢?”雲昭冷笑一聲“méng人部落之間,相互殘殺了數十年,相互之間豈會親密無間,雖然有兀達將他們捏合在一起,但有個火星,說不定就能jī起他們想起以往的仇恨,如果他們中間有明智的人話,那麼一定會阻止他們隨意進入這一區域的。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你這是在玩火!”燕小乙搖頭道:“太冒險了!”
“不冒險能怎麼辦?”雲昭收起地圖“現在我們婁山窮水盡只有一步之遙,死中求生,便只能如此。”
燕小乙盯著雲昭“雲昭,從這裡到塔塔兒部,路上就需要七八天,考慮到還要作戰,我們如果在那裡失手,連逃跑都沒有機會了。”“如果失手,我們就戰死在那裡吧!”雲昭淡淡地道:“我們本就沒有回頭路。”
“你是個瘋子,雲昭!”燕小乙狠狠地道。
雲昭滋滋牙,看著燕小乙“有時候,瘋子的想法,正常人根本想象不出來,我現在就是一個瘋子,賭得就是這些méng人都是他媽的一些正常人。小乙,將我們所有的物資都分發下去,告訴弟兄們,是死是活,在此一搏,搶到了足夠的補給,我們就能向安慶方向逃跑,這些天,我們一直在往大漠深處走,突然殺一個回馬槍,讓那個狗日的札木合去撓頭吧。”
“雲昭,這些日子我們一直往大漠深處走,就是為了有機會向安慶那邊逃?”燕小乙道。
“當然,札木合又不是傻瓜,我們要是一開頭就往安慶跑,現在早就被他滅了,估計現在他已經不認為我們會往那邊跑了。”雲昭笑道。!。
第一百二十章:聲東
夜幕之下,旗幟飛揚,札木合站在營門之外,凝視著漆黑的夜空,雖然皮甲外面穿著厚厚的裘衣,臉上仍然被刺骨的寒風吹得青白,幾個月在大漠在追逐以雲昭為首的這股頑匪,他也感到心力交萃,精疲力竭了。
這夥鷹嘴巖的殘匪人並不多,但卻給méng族造成了極大的損失,來無影,去無蹤,一擊即走,毫不停留,小部落或者沒有重兵護送的後勤運輸如果不小心撞在了他們手裡,基本上就沒有活下來的希望了,幾個月來,已經有十數個小部落被他們打得幾乎滅族,而小規模的運輸隊更是慘不忍睹。特別是大半個月以前,近十萬斤的糧食被他們一把火燒了一個精光,而這些糧食是運到安慶前線去的,這些糧食被焚,也迫使正在圍攻安慶的巴魯圖部不得不停止了進攻,這讓兀達大為惱怒,在他的戰略構想之中,年前是要徹底拿下安慶,盧城,象山等邊境城市,直接將méng族的戰線推進到潭州,益州一線,而安慶城不拿下,便無法進逼益州。
札木合自告奮勇地率部前來進剿雲昭一夥人。
雲昭不好打,這不僅僅是此人功夫超群,箭術神準,更重要的是,在這幾個月的接觸之中,札木合發現此人在用兵之上,進步神速,從最開始的青澀,到近來的渾轉如意,眼見著一個毫無作戰指揮經驗的菜鳥在自己的面前甚至可以說是在自己的逼迫下,漸漸地成熟起來,札木合心中當真是五味俱全。
雲昭是他心中的一個yīn影,從盧城偶遇開始,在此人手中,札木合已是連二接三地敗北,其中兩次甚至連自己的軍旗都被對方射倒,這讓心高氣傲的札木合難以忍受,不將此人擊敗擒獲或者殺死,便不能拔掉自己心中的這一棵刺,這才是札木合放棄在前線立功的機會,反而率部來圍剿這股馬賊的原因。
這一次札木合率領的是本部札兒勿惕部的三千騎兵,這是隸屬於他的家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