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衛接回來。”李宏超站了起來,“你馬上寫信給程大將軍,請他迅速撤退,其它三衛,恐怕顧不得了。”
“你說得對,撤退,撤退,只要金吾衛還在,你的水師還在,至少我們可以固守荊州,對了,我還得馬上給四爺寫信,請四爺發兵來援,唇亡齒寒,如果程大將軍敗了,四爺的rì子也不會好過!”潘屹一下子跳了起來,小跑到大案邊上,也顧不得叫小廝磨墨,挽起袖子,自己便幹了起來。
“大人,我去了!”李宏超站了起來,向著潘屹抱拳行了一禮,“徵北軍水師必定來襲,還請潘大人多多準備軍械,接下來我軍的消耗肯定會極大的。”
“你去吧,我省得的!”潘屹頭也不抬,一邊揮筆急書,一邊說道。
翼州府衙,死一般的寂靜,劉華健,劉緒勇二人的八百里加急幾乎是與徵北軍公佈的訊息同時抵達到程群的手中,程群整個人都呆掉了。
數年苦心謀劃,嘔心瀝血的戰略計劃如此輕而易舉地付諸流水,成了一個笑話,他跌跌撞撞地從大堂之中走了出來,院子裡,當年姚長坤走時離下的石碑仍在原地,“來了,就不要走了!”他曾將其作為激勵自己的座右銘而仍然保留在院中,看到它,便時刻提醒自己要努力,但現在看來,這塊石碑原來並不是對手信手所留,而是大有深意在其中。
來了,就不要走了!程群大吼一聲,拔刀用力斬去,噹的一聲,碑斷,刀斷。
“雲昭,你是大越的千古罪人!”程群仰天長嘯!(未完待續。)
第七百二十五章:泅渡
() “準備撤退吧!”扔掉半截斷刀,程群仰天長嘆。
滿院子裡的將校雖然不甘,但也知道,這是必然的事情了。兩股敵人合流,其勢已不是他們所能抵擋,更何況,現在他們的友軍全都陷入了絕境。
“通知劉緒勇,劉華健,還有蔣光宇,分別突圍吧,能走多少算多少!”程群的眼睛閉了一下,再睜開時,那一滴幾乎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又被他強拉了回去。
“大將軍,也許,我們可以救回劉緒勇將軍!”金吾衛副將蘭昆低聲建議道。
“雲昭正等著我這樣做!”程群搖頭道:“蒙元合流之後,拋開那些已經出場的軍隊不算,還有很多軍隊在哪裡?徵北軍的周廣益那裡去了?蒙軍的脫裡,蕭裡禧蕭裡措哪裡去了?韓仲那裡去了?”
蘭昆不由語塞。
“撤退吧,再不走,連我們也走不了了!”程群斷然道。。。
荊州,距離燕子磯直線距離最多數里路的一個山頭之上,馬友看著遠處朦朦朧朧的燕子磯,表情兇狠,對身邊的葉平道:“絕不能讓程群那老混帳逃回荊州,那老小子一個回馬槍,可是害得我們徵北軍不淺,現世報,來得快,這一回輪到我們了。”
“將軍,燕子磯不好打啊,您看它的地形,三面環水,整個要塞陣地深深地延伸到江中,唯一與陸地相連的地方設定有城牆防護,硬打,只怕打不過去!”葉平凝目打量著夜sè之中的燕子磯。有些為難。
“別忘了咱們是誰?我們是水師陸戰隊!水。能攔得住咱們!”馬友冷笑。
葉平吃了一驚。“將軍,您是說我們游過去,這起碼有兩裡寬的水面,而且現在剛剛三月,水溫極低,一個不好,就會在水中送命的。”
“不是送命,葉平。我們這是在搏命!”馬友緊緊地握了握拳頭,“不搏那有命?葉平,我率二千人泅水上燕子磯,你帶三千人沿陸地過去,在那關卡附近設下埋伏,明天老曹他們就將對這裡展開攻擊,與此同時,我也會對燕子磯發起攻擊,這個時候,荊州那邊肯定會派援軍過來支援燕子磯的。給我擊潰了他們,在我佔領燕子磯之前。我不想看到有一兵一卒的荊州鎮軍踏上燕子磯的土地。”
“是,將軍,我一定完成任務!”
“去告訴弟兄們,自願報名吧,水xìng稍差了些的,就不必來了。我要真正jīng通水xìng的浪裡白條!”馬友一邊說著,一邊卸去身上的盔甲。
“將軍,給你!”馬友身邊的醫官從身上掏摸出一個葫蘆,悄悄地塞給了馬友,“就這一壺,沒有了!”
“哈!”馬友接過來,輕笑道:“這是好東西。可惜沒有姜,不然熬一大鍋湯給弟兄們喝一喝,事情便容易多了。”
徵北軍內從來不乏搏命的人,因為搏命一旦成功,便意味著功勞大,功勞越大,戰後獲得的獎賞便越多,徵北都督府的獎賞對於士兵而言,是極有誘惑力的,不是銀兩布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