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閃動;數十顆腦袋落地;
“葉大將軍;請!”全益鳳將手一讓;道。
葉開點點頭;大步走到王相先前的坐位之上;看著昭義與廖大平;”二位深明大義;忠於朝廷;必當厚賞;等我們救出陛下之後;定然稟明陛下;加官晉級;不在話下。”
昭義與廖大平對視一眼;雙雙上前;抱拳長揖;”多謝大將軍!”
“來;接下來我們要議一議如何對付雄闊海了;收拾了他;我們便可以趁勢攻入彬州;打李慶一個措手不及!”
大治;李鑑徵用一縣衙作為他的臨時行宮;隨著一路之上被蘇燦權昌斌步步追殺;他的心情愈來愈差;猶如一頭被關在籠子裡的猛獸;想要找人撕咬;可又找不到目標;漸漸的變得喜怒無常;讓周圍的人個個戰戰兢兢;生怕一不小心便遭了池魚之殃;身首異處。
外面的喧鬧之聲終於慢慢地平靜下來;但空氣之中一股燒焦的味道卻揮之不去;李鑑知道;那是他的軍隊在大治燒傷搶掠;進入大治之間;他的軍隊便已經斷了糧;沒有了糧;軍隊就是沒有脊樑的老虎;他無法可施;只能任由他的軍隊胡作非為;更何況;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只要能渡過難關;那些小民作些犧牲也是應該的;自己是大越之主;是他們的再生父母;。
看著桌上的幾個饅頭;還有幾碗有魚有肉的菜餚;李鑑卻沒有絲毫的胃口。這一次的逃亡什麼時候才是盡頭?就算到了貴州;可貴州就是安全的嗎?一邊有蘇燦權昌斌的追兵;一面又有李慶的大軍壓境;單靠貴州葉開的兩三萬兵馬;又能撐得幾何?
愈想愈怒;李鑑抬起一腳;將面前的大案踢翻在地;饅頭魚肉滾了滿地;李鑑歇斯底里的吼叫著;拔出隨身佩刀;胡亂砍劈著;嚇得屋子裡的內侍飛一般地逃出屋去;躲在門口;戰戰兢兢的看著屋裡瘋狂的皇帝陛下。
“怎麼一回事?你們不在房間裡服侍陛下;怎麼都跑到外邊來了?”身後傳來喝斥之聲;內侍們回頭一看;卻是郭鋒;薛臨風與另外一員大將服飾的人正龍行虎步而來。
“陛下;陛下又……”內侍們驚恐地指著屋內。
郭鋒回頭;笑看著剛剛從湖口趕過來的葉開;道:”陛下這段時間;情緒有些不穩。”
葉開點點頭。”我明白;走吧;相信陛下看到我們過來;會高興的。”
三人走進房內;看著凌亂猶如狗窩一般的房間;都是有些呆住了;李鑑正瘋狂地揮動著大刀;肆意地劈砍著屋內可以劈砍的一切。
“陛下!”葉開大叫起來。
“陛下!”郭鋒與薛臨風亦大聲叫了起來。
聽到三人的叫喊;李鑑停下了手;回過頭來;看著李鑑的眼睛;三人都是不由激凌凌地打了一個冷戰;通紅的雙眼之中閃著狼一樣的目光;完全是一副瘋狂的模樣。
薛臨風看了一眼郭鋒。
“陛下;末將葉開;特來迎接陛下了!”葉開雙膝跪地;膝行而前。
“葉將軍小心!”看著葉開毫不在乎的向前;薛臨風不由驚叫起來;李鑑的大刀轉過來;正正地劈向葉開的腦袋。
啪的一聲;葉開雙掌一合;硬生生地將頭頂上的刀夾在雙掌之間;鮮血順著掌緣流將下來。”陛下;我是葉開;我是葉開啊;我來迎接您了!”葉開大叫道。
“葉開?”李鑑迷茫的眼睛終於有了一絲清明;擺擺頭;看著跪在面前的葉開;終於認清了眼前這個人;刀砰然墜地;”你當真是葉開?你從貴州來了?哈哈哈;我安全了;我安全了!”李鑑仰天大笑。
薛臨風與郭鋒搶上前來;”陛下;葉將軍從貴州趕過來了;徵北軍的先鋒也已經到了陝貴邊境;發上就可以進入貴州;協助威衛發動對江南的攻勢;陛下;形式會越來越好的;陛下還需保重啊!”薛臨風道。一邊的郭鋒則趕緊從懷裡掏出傷藥;替葉開包紮好傷口。
李鑑終於從瘋狂之中清醒了過來。
內侍們以最快的速度將房子裡收拾得乾乾淨淨;擺好座椅。
“陛下;臣帶了反敗為勝;攻擊南方三州的軍事計劃。”葉開道:”李逍引誘王相反叛;意圖攻擊陛下;卻被我們窺破計劃;王相已經授首;現在正將計就計;引誘南軍雄闊海所部進入我們的伏擊圈;擊敗雄闊海之後;我們便可順勢攻入彬州。”
“攻入彬州;佔領一個橋頭堡;我們徵北軍的十萬大軍亦將適時趕到;到時揮動大軍;徹底打亂江南三州;將叛賊李逍的老巢給剿得稀亂。”郭鋒緊接著道。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