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的路就斷了,現在只能孤獨一擲,與蔣將軍匯合之後,兩軍集結,看能不能殺出一條血路來!”劉華健黯然嘆道。“執行命令吧!”
“是!”
交州與成州邊界,掃蕩了交州蒙元殘餘勢力之後的劉緒勇忠實地執行著程群的命令,準備撤軍了,成州是要留給蒙元作為戰略緩衝的,不能將蒙元打得赤條條一無所有,這不利於程大將軍的戰略構思,但馬上,劉緒勇就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現在不是他想不想撤,而是撤不撤得了的問題。
成州,出現在蒙元主力部隊,指揮蒙軍的竟然是蒙元朝廷之中赫赫有名的親王札木合,所率的亦是蒙元jīng銳,數量多達五萬之眾。
震驚之餘,劉緒勇亦是迷惑不解,先前一系列的情報顯示,蒙元主力正在燕亦與霍城之間與徵北軍主力對峙,札木合作為蒙元現在第一戰將,怎麼會率主力出現在成州,對自己構成了致命的威脅?
直到此時,劉緒勇才想起了一個他忽略掉的重要情報,那就是前期他派往成州的哨騎都是有去遠返,竟然是一個也沒有能回來。大越騎兵本來就弱於蒙元,哨騎雖然是越軍之中的jīng銳,但深入敵境,過去能回來的也不多,自己也就沒有注意,反正成州自己又沒有準備去打,現在想起來,才明白自己犯了多麼大一個錯誤,那些騎兵不能回來,是因為蒙元悄悄地在往成州屯兵,這麼重大的事情當然不會讓自己的哨騎們能成功地逃脫回來報訊,這才造成了所派出的哨騎一個個肉包子打狗。在連二接三地損失了大批哨騎之後,自己乾脆放棄了對成州的偵察,這是自己犯的第二個錯誤,如果自己還能持續向成州派出哨騎,也許還能有僥倖的傢伙能回來向自己報告這一重大訊息。
世上是沒有後悔藥可吃的,劉緒勇知道,現在戰場的主動權已經交給了蒙元,而不是自己了,對手是騎兵,成州交州一馬平川,對手來去如風,自己靠兩條腿無論如何也是跑不過對手的,更何況在行進之中如果遭遇到敵騎的追擊,那就是一場災難,他現在只能固守交州,等待程群的後續行動了。
八百里加急密報從交州飛馳奔往翼州程群之後,劉緒通以交州城為中心,各縣各府以衛軍為主力,輔以臨時徵召而來的青壯,守衛縣城府城,構成一道道封鎖網,固守待援,好在自己糧草充足,不出意外,守個半年一載的問題不大。
劉緒通不知道的是,在他派出八百里加急向程群告急的時候,遠在泰州的劉華健同時也向程群派出了八百里加急信使,以使程群能明白髮生了什麼。
而此時,在太康的蔣光宇,連信使也無法派出了,勃律的二萬騎兵從側翼直插過來,到了蔣光宇的後方,一夜之間,佔領了上康,下康,橫掃了蔣光宇留在身後看守糧道,運輸糧草輜重軍械的覃理豐殘部,可憐的覃理豐被昔rì的主子的部下一刀劈翻在地,死屍混在無數的延州士兵屍體當中,很快又被一齊拋進了臨時挖出來的大坑之中,深深地埋葬在了地下,至此,曾經雄霸延州多年的覃家完全滅族,無一倖免。
勃律在拿下上康下康之後,分兵一半,直撲延州。
這一天,是三月二rì。
徵北軍完成了對程群衛軍的戰術分割,四大衛軍之中,劉緒通被困交州,蔣光宇身陷絕地,而劉華健,則還在苦苦掙扎,希望能在有限的時間裡,趕到梁州與蔣光宇匯合,為自己,也為蔣光宇掙得一線生機。
但顯然,徵北軍是不會讓他的這種努力成功的。
雲昭親率他的親衛營,出現在了泰州。
沿途到處都是領軍衛拋棄的重型軍械以及各類輜重,看著成車成車被燒成灰燼的糧草,看著被大刀斬成幾截的盔甲,看著被擊碎的霹靂車,床弩以及被大刀斬斷的床弩弩箭,雲昭微微搖頭。回顧身邊的孟姚丁仇吳凡等人道:“要說起來,衛軍四大統領,除開程群不談,其它三人亦個個不凡,劉華健雖然是我軍手下敗將,但上一次在相州是打了他一個不防,這一次又是讓他猝不及防便著了道,但看他的反應,著實是一等一的良將,能有這種決斷和果敢,不愧為領軍衛統兵大將,可惜這種人,終是不能為我所用啊!”
孟姚哈哈大笑道:“他再厲害,還不是一二再,再二三地敗於都督手下,前一次他還有翻身的機會,這一次他可是連翻身的機會也沒有了。”
雲昭微微搖頭,“程群誤判了局勢,他一直以為我們與蒙元沒有任何和解的機會,這是他不瞭解我們邊軍和邊民。不談以往的戰亂,光是我從軍以後,便與蒙元打了九個年頭了,九年啊,剛剛出生的孩子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