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萬萬不能放棄通州啊;通州若丟;衛州必然不保;衛州不保;上京如何長存?”蕭中則驚呼道。
“所以婁湘的部隊必然要派出去;蕭大人;你在通州新募的軍隊招集了多少人了?”
蕭中則臉上露出苦笑;”不怕大將軍見笑;連騙帶抓;到現在也不過招集了兩萬餘人;都是些新丁;不要說打仗;只怕見到殺人都會腳軟。”
“那就讓他們見見血!”從良厲聲道。”蕭大人;要不要我給你出個招?”
“請大將軍明示。”
“這些人中必然有不安份者;十中去一;讓他們自己決定;自己動手!”從良冷冷地道。
蕭中則聽了這話;頓時手腳冰涼;”大將軍;這;這如何使得?”
“要想他們不變成軟腳蟹;就先將他們變成野獸!”從良厲聲道:”再許以銀錢;女人;官職;我需要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能夠作戰!”
蕭中則渾身冷汗直流;看到從良冰冷的眼神;無言地退了下去。
婁湘有些焦燥;從退到通州之後;他就一直很焦燥;因為從良對他的不信任是發自骨子裡的;婁湘自己也知道;去年自己拋棄了在潞州的世傢俬軍跑路;實在是不上道;而那些世家只怕嘴上不說;心中卻是恨上了自己;自己如今還活得好好的;只是因為自己手中還有三萬潞州鎮軍。從良將他留在通州;留在他的身邊;其意不言自明。
“奢兄;去不去?”看著奢文莊;婁湘問道。
“大將軍發了令;婁兄能不去?”奢文莊看著婁湘;笑道。
“這一去;可就直接要與徵北軍幹上了;而且還得對上他們的蒙騎!”婁湘道。
奢文莊微微一笑;”婁兄;去是一定要去的;我們必須先開拔;邊走邊看了;至於其它什麼的;就可以慢慢再議!”
婁湘眼睛一亮;”你是說?”
“如果刑恕能守住江陵;我們自然會趕到;但是如果江陵被速破;那麼我們還沒有趕到;那也怪不得我們了。”奢文莊陰沉沉的聲音響起。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婁湘點頭道:”如果刑恕能長時間守住;必然會重創江陵方向的徵北軍;我們再上;面對徵北軍疲兵;當可守住江陵;但是如果江陵被速破;我們去哪裡;回通州;從良豈不追究我們拖延遲緩之罪?”
“哪個時候我們當然不會通州;我們去衛州;去上京。所以婁兄;你可得帶足糧草羅;出發之前;你得去向從大將軍要更多的糧草;相信從大將軍一定會給你的;因為這代表著婁兄你已經打算在江陵大幹一場了!”
“妙計;有便宜可佔;我們便上;同便宜可佔;我們便故重施;溜之大吉!”婁湘大笑起來。
趙家莊;趙冬雷正與洪安邦對酌小飲。
“婁湘準備前往江陵救援了;三萬人馬;他這一走;通州可就空虛了!”趙冬雷盯著洪安邦;”你們的人馬也集結得差不多了;等婁湘一去;如果出其不意地發動進攻;或許不能取了通州城!”
“老太爺;我們可不想自取死路;婁湘走了;通州城中還有從良的親兵;還有蕭中則等人扔擁有的兵力;我們這點人馬一擊不能得手;就是一個死字;外無援兵的情況之下貿然發動;當真是自取死路;反而壞了大事;現在還不是動的時候。”
“那什麼時候才能動?”趙冬雷不滿地道:”來燕方向;你們按兵不動;江陵方向;如果等婁湘抵達;兵力將近十萬之多;短時間內如何能破?長時間僵持;我趙家可禁不起這樣磨時間了!”
“婁湘到不了!”洪安邦嘻嘻一笑;高深莫測地道。”老太爺便放心吧!江陵撐不了多長時間的。”
罈子嶺的戰鬥已經進行到了經三天;正如雲昭事前所說的那樣;這是一場苦戰;一場惡戰;賈雲與周斌兩支部隊輪番上陣;三天下來;也只是拿下了對手的第一道防線。曹氏私軍退到了第二道防線;第一道防線通往第二道防線之上的壕溝已被全部堵死。
已經是第四天了;這一次又輪到了賈雲所部展開進攻。
範從虎靠在第一道防線的壕溝裡;頭上;是呼嘯的羽箭和隆隆滾動的石頭;看著從頭上飛過的石塊和擂木;範從笑呸的吐了一口血沫子。他的身邊;躺著兩個戰友;已經沒有了氣息;一個被弩箭射成了刺蝟;另一個胸中正正地捱了一枚十幾斤重的擂石的重擊;整個胸甲都陷了進去。
範從虎是一名執戟校尉;手下有五十個兵;他們是攻在最前的一支部隊;由於突進太快;身後的部隊都被上面的敵軍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