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仍是端坐不動;手執酒杯;慢悠悠地一口一口小品著。
秦鵬程的臉色一分分變得慘白起來。
“秦族長;你當真以我們都是傻瓜嗎?鵬程萬里!只要我們想查;還是查得到的。”蘇燦冷笑道。
秦鵬程伸手握住了腰間刀柄;怒視著蘇燦;”哪又如何?”
蘇燦大笑聲中長身而起:”無他;為國鋤奸耳!”
“爾敢!”秦鵬程鬚髮皆張;拔刀出鞘。蘇燦不由曬笑;帳外動靜皆無;秦鵬程帶來的親衛此時早已伏誅;秦鵬程一垂垂老兒;一力士便可擒之。蘇燦身子後靠在虎皮交椅之上;”秦老兒;還不束手就擒!”
帳外有士兵掀簾而入;秦鵬程怒喝聲中;執刀奔向蘇燦;舉刀欲砍。蘇燦身邊;一名親衛一躍而出;只是一伸手;已是抓住了秦鵬程的手腕;用力一扭;秦鵬程手腕劇痛;佩刀脫手;親衛毫不手軟;貼身而上;扭臂;折腕;頂膝;按頭;行雲流水之間;已是將秦鵬程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秦鵬程努力地抬起頭來;”蘇燦;賢妃娘娘不會放過你們的。大敵當前;你們卻殘殺友軍;自毀長城;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蘇燦走下大案;蹲在秦鵬程身邊;”如果任由賢妃這樣玩下去;大越才真是死無葬身之地;秦老兒;你也不必抱什麼幻想了;我這裡既然動手;難道京城裡;還會任由賢妃作威作福嗎?”伸手拍拍他的臉蛋;笑道:”不也瞞你說;此時彬州秦家;必然已是火光沖天;殺聲四起了!”
秦鵬程拼命掙扎;想要站起來;但被兩名親衛死死地按在地上;衛家閔家兩位家主看著此時頭髮散亂;衣衫破裂;狼狽不已的秦鵬程如同瘋魔一般的掙扎;不由都是心驚不已。
“來人啊;拿了這老兒的信物;去秦家軍營之中;招來他們將軍以上級別的將領來大營開軍事會議。”蘇燦笑著吩咐道。
“遵命!”
看著親兵轉身離去;蘇燦微笑著回過身來;”衛大人;閔大人;接下來卻還要有勞了!”
“自當聽將軍吩咐!”兩人異口同聲地道。
秦家嫡系將領;毫不知情地被騙入了蘇燦中軍大營;一鼓腦地被就地擒下。看著以秦鵬程為首跪在地上怨毒地看著自己的秦家嫡系;蘇燦卻是滿臉殺氣。大手一揮:”統統砍了!”
在衛閔兩家震驚的目光之中;士兵們兩人服侍一個;將秦家嫡系拖將出去;一刀一個;頃刻之間;便殺了一個一乾二淨;鮮血染紅了中軍大帳之前的土地。
“包圍秦家軍隊;傳首於他們營中;放下武器;就地投降;否則格殺無論!”蘇燦怒喝道。
湖口生變;而此時;遠離湖口的彬州覃家莊;秦鵬程長子秦縱的二兒子的抓周典禮剛剛結束不久;大擺宴席的秦家;款待四方來客;熱熱鬧鬧地喝了大半宿;剛剛睡下;秦家堡子除了城牆之上四個望樓之上還有燈光之外;其餘的卻是已依次熄滅。
黃宏帶領的五百親衛已經偷偷地摸到了堡子之下;秦家堡建在山上;牆高險峻;如果硬要打;不耗費上三五千人還真難打下來;黃宏已經清楚地知道;此刻堡子裡有近千秦傢俬養的家丁;這些人的單兵作戰能力絲毫不遜色於自己麾下的精銳;不過合在一起嘛?黃宏冷冷一笑;軍隊打仗;可不是街頭鬥毆。
耐心地伏在黑暗之中;黃宏的兩隻眼睛緊緊地盯著大門以及四個望樓。
天上月兒漸行到一片厚厚的雲層之中;大門兩角的望樓燈光突然熄滅了;緊接著;另外兩個望樓的燈光也消失;黃宏猛地站了起來;是時候了。
幾乎在黃宏站起來的同時;大門吱吱呀呀的被推開了;門後;影影綽綽地站著數十個人影;那是彬州知州萬長風以及衛閔兩家的人。
黃宏拔出鋼刀;快步衝了過去。
固若金湯般的秦家堡子頃刻之間已經如陽春白雪一般;消融在士兵們的吶喊聲中。
剛剛還喜氣沖天的秦家堡子在片刻之後;便陷入到了血與火之中。
正如黃宏所料一般;秦家堡的家丁們單人作戰能力的確不差;但結陣對敵;卻是差得太遠;而黃宏帶回來的五百親兵;卻是從死人堆之中爬出來的精銳。雖然他們竭盡全力的抵抗;但在這些精銳們有序的衝擊之下;至天亮時份;所的有抵抗都已經被完全撲滅;秦家堡子已經完全落入到了黃宏之手。
秦家堡子的人都被趕到了前面平整的大校場之上;整個堡子黑煙滾滾;到處都在燃燒。黃宏駐著大刀;坐在親兵搬來的太師椅上;冷眼看著士兵們將秦家堡子的人分名別類;家人;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