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闊化大喜若狂,其它人卻是驚懼,不安,以及憂心如焚。
刑恕面sè鐵青地從高高的望樓之上爬了下來,落地之時,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竟然摔了一個大馬爬,身邊的一名衛州鎮軍將領趕緊伸出來相扶,卻被刑恕憤怒一把推開,爬起來的刑恕腳步有些僵硬地走向自己的大帳,隱在袍袖之中的雙發著抖,頭上青筋突突跳動。
窖灣倉儲之地出大事了!刑恕自然知道那意味著什麼,那裡有數萬大軍的糧草,有堆集如山的各類軍械補給,如今,想必已快要化為灰燼了。
刑恕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首輔大人信任,以重任相托,自己卻辦砸了。
“離窖灣最近的是那支部隊?”看著一樣滿臉憂sè的曹寧,刑恕問道。
“是衛州鎮軍麾下的騎兵,統兵將領覃之剛。”
“飛馬傳令,命令覃之剛馬上率騎兵奔援窖灣,如果不能搶出什麼東西來,也要將那些賊人給我殺得乾乾淨淨。”
“我馬上辦,不過覃之剛是老將,我想這個時候,他一定已經派出軍隊支援了。”曹寧道。
刑恕點點頭,走到案頭,提起筆來,綏化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必須要馬上稟告首輔大人了,數萬大軍沒有了糧草。雄闊海的抵抗本來就很頑強,現在出了這檔子事,對方軍心必然大振,攻擊對方更加艱難,只怕戰事還會拖延下,刑恕提筆yù寫,卻又不知如何開得了這個口。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只怕又會生出變故了。
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國之不幸,總是節外生枝!搖搖頭,終於落下筆,寫得幾個字。刑恕似乎想起了什麼,抬頭看著曹寧,“曹將軍,你剛剛覃之剛將軍已經派兵支援窖灣了?”
“是的,覃之剛是老將了,經驗豐富,出了這樣的大事。他離那裡最近,於情於理,都會在第一時間派出兵馬援救!”
“你估計覃將軍會派出多少人馬?”
曹寧沉吟了一下,“應該不會太多,覃之剛將軍攏共也就三千人馬,我想最多也就千把騎兵吧!“
刑恕將筆放在了筆架之上,“千餘騎兵?”
“大人,千餘騎兵不少了。敵人不會太多,窖灣本身就有上千人馬,再加上這騎兵,將敵人一網打盡不成問題。”曹寧道。
刑恕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安,“曹寧,如果敵人很多呢?”
“怎麼可能?”曹寧笑道:“大人,這裡是衛州。”
刑恕點點頭。也許是自己杞人憂天了。“曹將軍,我想你還是辛苦一趟,親自覃將軍那裡看一看,多帶上一些人馬。順便看看窖灣的損失吧,看看能不能有什麼補救,你了,很多決定當場便能決定,就不必再回來稟報了。”
“那行,我這就!”曹寧點點頭,“大人,對綏化是不是迅速再發動一次攻擊,如果不抓緊時間,只怕短時間內,這仗就打不了了。”
“你與我想的一樣,但是,這仗只怕已經打不下了。閔家或許會賣力,但衛光明不見得會再出死力了,都是老狐狸,都會想得很深,很遠啊!我會給閔衛兩家下令的。”
窖灣,孫不一孫不二兄弟帶著人拖來了數架床弩,一陣緊張地擺弄之後,床弩發出了尖厲的嘯叫之聲,弩箭橫跨夜空,shè上了城牆,城牆之上的守軍太密集了,而且狹窄的城牆之上,可供閃避的地方太少,弩箭飛過,頓時血肉橫飛。箭雨立刻稀疏了下來。
徵北軍陸戰隊一聲歡呼,從地上一躍而起,向前直逼過。剛剛跑了十數步,城樓之上,在王克寧的鋼刀威逼之中,守軍們重新拉開了弓箭,床弩發shè速度慢的弱點終於暴露了出來,這一時間,沒有了床弩的壓制,箭雨立刻便又密集起來,剛剛衝出的陸戰隊員們紛紛栽倒,這一次出擊,他們並沒有穿著鐵凱,防護xìng能極差。被羽箭shè中,頓時非死即傷。
逼不得已,徵北軍只能再次就地隱蔽,藉助著地上的累累死屍,躲避著敵人如雨的利箭。
葉平看著目前的形式,心中焦急萬分,側頭看著身邊的江曦,“江老兄,怕不怕死?”
江曦怒道:“怕你個大頭鬼,有屁快放!沒看到我的兄弟都死了好幾個了麼!”
“也是!”葉平點點頭,“這裡就我們兩個的功夫最好,是不是?”
“我們是頭兒,當然功夫最好!”江曦道:“你想幹什麼?”
“弟兄們勇敢是勇敢,但畢竟能力有限,咱們的床弩壓制就那麼一會兒的功夫,弟兄們衝不上,咱們兩個人來,藉著這點空當,衝上,只要衝上了城牆,造成一定的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