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發動攻擊,也不會得到任何收穫。
前下來的幾天之中,陸陸續續有潰逃的騎兵逃了回來,五千騎兵出去,最後回來的,不到兩千人,幾乎等同於全軍覆滅了。更讓這些聯軍首腦們惱火的是,這些騎兵回來的不僅是他們的身體,還有恐懼,與徵北軍一戰,讓這些騎兵們完完全全被打破了膽。
雲昭自然不會去攻擊已經有了防範的對方軍隊,擊潰對手的騎兵,已經達到了他此次主擊的第一目的,剩下的,便只是拖延對手的時間,一來為響水鎮的的曾可與上官彪的佈防,二來亦是使孟姚有充足的時間趕到。
而此時,在響水鎮,曾可與上官彪匯合之後,正以他們可能達到的最快速度開始建立防線,接下來,在好幾天的時間內,他們要面對的是近十倍於他們的敵軍,守住,粘住,等待大部隊的趕到將是他們唯一的任務。
響水鎮裡所有人都被他們發動了起來,響水鎮裡有著二三千百姓,在古星河佔據響水鎮的這些天中,這裡的百姓可是遭了大罪,家中所有的糧食都被搶走,這裡的人險些便被餓死,進入響水鎮之後,曾可當即設下粥棚,向這些饑民發放稀粥用以度命。當然,從第二天起,這些稀粥就不再是免費的了,所有人都必須為徵北軍服務,方能得到食物。
修建臨時的堡壘需要人,挖掘壕溝,修建胸牆需要人,砍伐樹木,立起柵欄需要人,便是老弱婦孺,也不是沒有用處,響水鎮中,此時已經安裝了上百臺霹靂炮,霹靂炮可以隨身攜帶,但是霹靂炮所需的石彈可得臨時打製,這些人可以用來打磨石彈。將不規則的石頭打磨成圓形,殺傷力便會成倍的增加。
響水鎮的防線正面,無數的鹿角,拒馬,一層層地碼出去,而在這些中間,更是灑上了無數的鐵蒺藜,這些三角形的小玩意可以輕易的刺破任何的鞋底,扎進腳底板去。
當趙普與黃宣武一路辛苦地趕到響水鎮的時候,矗立在他們面前的響水鎮已經面目全非,一個設施完備,守衛森嚴的軍事要塞讓所有世家將領們倒抽了一口涼氣。徵北軍修建完成的響水鎮防禦陣地裡那那無數的堡壘,壕溝,胸牆,以及肉眼可以看見的林立的霹靂炮,構成了一個前後左右互動呼應的完整的防線。
沒能及時趕到響水鎮,他們終於要為此付出代價,原本的突襲變成了強攻,趙普只覺得嘴裡極為苦澀。
“沒關係!”一邊的黃宣武安慰道:“陣地再穩固,他們亦只有數千人的隊伍,磨,我們也能磨死他!”
“不能磨!”趙普斬釘截鐵地道:“我們必須要以最快的時間將他們打下來,雲昭的騎兵尚在我們左右覬覦,可以想見,對手必然在隨後會有部隊來援,如果我沒有猜錯,必然是孟姚,我們不能在隨後迎擊孟姚的時後,身後還有這樣一枚錐子紮在背上。”
“二位將軍,你們看!”有人驚呼起來,指著響水鎮敵軍的防線之上。
兩人抬眼看去,那裡正在豎起兩支又粗又高的旗杆,旗杆的最上闊大,釘著一個十字架,上面各綁著一個人。一條長長的白布迎風飄揚,上面寫著仇開來與古星河的名字,顯然,那兩個被立起來示威的人便是他們兩人。看著旗杆上的人尚在不停地蠕動,顯然都還活著。
所謂兔死狐悲,看到仇開來與古星河兩人的慘狀,所有的世家將領們都被激怒了。
“進攻,殺進去。救出仇古兩位將軍!”
“殺進去,一個不留!”
“捉住他們,都點了天燈!”
嘈雜的,憤怒的聲音充斥著趙黃二人的耳朵。
“敵人想要示威,卻是弄巧成拙了!”黃宣武笑道:“趙將軍,軍心可用啊!”
“當然,!”趙普捻著鬍鬚,“進攻,進攻,一鼓作氣拿下響水鎮!”
中軍大旗揮舞,無數戰鼓擂響,震天的吶喊聲中,世傢俬軍開始了對響水鎮的進攻。
曾可眯起了眼睛,狹長的眼縫裡閃動著絲絲噬人的光芒,上官彪曾對自己的麾下說過,曾可咆哮的時候不可怕,拳打腳踢甚至拔刀舞槍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時候就是他毫無表情的眯起他那一雙看起來本來很秀氣的眼睛,因為這個時候,他就想殺人了,而且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響水鎮並不大,用不著五萬人來包圍,來個一半就將響水鎮給圍得嚴嚴實實了,此時的對手,從四面八方圍將上來,氣勢倒是極為嚇人。
曾可做了一個手勢,頃刻之間,響水鎮中的霹靂炮開始暴發出憤怒的吼叫聲,一枚枚石彈劃空而出,砸向遠處狂奔的對手。
響水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