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說的。”雲昭雖然貴為北地的最高統治者,但他那一身功夫,亦是北地公認的第一,有這樣一個人貼身保護雅爾丹,札木合認為的確不會再出什麼問題了。
“明天我們先去巡視蒙人聚居地,然後再去工地之上!”雅爾丹道:“札木合,具體的行程,你來安排吧!”
“是。”札木合彎腰道。
雲昭在一邊笑道:“札木合,剛剛我在外邊聽到你要向我討個公道是嗎?”
札木合微微有些尷尬,半晌才點點頭,“是,王爺,職方司早知連仲文這個危險人物到了秦州,卻不知會我這個秦州知州,即便是他們在籌劃大的行動,但我想也不該瞞著我吧?這是對我不信任嗎?如果連仲文此行的目標不是針對公主,而是針對著我秦州的目標,比如秦州的糧庫,這可是我們渡過今年的保障,如果連仲文一把火燒了,這算誰的?我請求王爺嚴利懲處職方司!”
雲昭點點頭,“這一段時間我在關外,而職方司的郭鋒又在外公幹,很多事情,耿衝不能作主,說到這一點,亦有我的不是,這裡,我想你道歉了,札木合將軍,請不要介意,等這事過後,我想你這裡職方司會設立一個分部,以前沒有這麼做,主要也是怕你多心,現在看來,倒是我多慮了!”
“不敢!”札木合敢緊還禮,雲昭主動向他道歉,他可是沒有想到,以前的自己如果做錯了,想讓自己向下屬道歉,那是不可能的,雲昭既然做到了這一步,心中的怨氣也終於消了。
“今天都早些休息吧,明天打起精神,讓我們迎接連仲文的最後一擊吧!”雲昭拍拍手,大笑道。“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能再一次親自踏上戰場,去迎接未知的挑戰,這讓雲昭有些興奮。這種感覺已經好久沒有了,現在他親自踏上戰場去殺敵的機會基本上已經沒有了。拿姚長坤的話來說,如果北軍要雲昭親自上陣的時候,那就說明是已經窮途末路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作為北地的最高領導者,保證自己不受到任何的傷害,才是他現在最大的任務。每每想到自己就此遠離戰場,就讓雲昭覺得有些喪氣,自己還沒有三十歲呢,就要跟戰場告別了!
這一次終於逮著了機會,姚長坤,韓仲,馬一功,郭長興等這些討厭的傢伙都不在身邊,區區一個吳凡自己還鎮得住,一聲吆喝,那傢伙就不敢滋聲了,那些傢伙就不一樣了,你說一句,他們那裡有十句等著你。絮絮叼叼直將你說得煩不勝煩,你還不能發火,因為人家的確是為了你好。
可惜將破軍和易水寒交給那個冒充自己的親衛了,不能讓他們嚐到敵人的鮮血,的確有些遺憾。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剛矇矇亮,營寨之中便響起了號角之聲,整個營地旋即熱鬧了起來,人喊馬嘶,炊煙亦嫋嫋升起,用過早飯,一千蒙族騎兵和雅爾丹的隨從整理好行裝,準備出發了,雲昭盡了一個馬伕的本份,親手套好馬車,恭迎著雅爾丹登上了馬車,他和雅爾丹的神情顯得很輕鬆,但雅爾丹的貼身侍衛玲花以及札木合兩人臉上卻盡是凝重,畢竟雅爾丹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一丁點的閃失也不能有,而最讓人擔心的是,他們不知道對手到底會以什麼手段來對付雅爾丹。
“走吧!”雅爾丹輕輕地喝了一聲,矮身鑽進了馬車。雲昭躍上車轅,輕揚馬鞭,不待那馬鞭打上屁股,四匹神駿的白馬已是揚蹄向前,得得的蹄聲之中,那輛標誌著雅爾丹身份的馬車駛出了營地,在它的前後左右,一千騎兵緊緊相隨。札木合緊緊地握著刀把,騎馬隨行在馬車一邊,兩眼不停地掃描著左右,警覺地注視著周圍,現在在他看來,似乎隨時都會有刺客跳將出來,真有些草木皆兵了。
荒野之上,一幢幢房屋拔地而起,挖河道挖出來的泥土,都被用來替遷居而來的蒙人建房,這項工作由秦州駐軍來完成,這些駐軍不比蒙軍,挖坑挖壕,建立城堡,個個都是好手,這些新挖出來的泥土被他們倒進夾板之中,人立於其中,手中拿著的專門用來壘土牆的木錘,這種木錘前面是一個長方形的木墩,後面連著一個長長的木把,士兵們掄圓了臂膀,木錘帶著風聲落下去,重重地砸在鬆軟的泥土之上,立時便將其夯緊,兩個士兵面對著,你一下我一下交替落錘,用不了多長時間,一段土牆便被夯緊,取下夾板,再向上一層,用不了幾天功夫,房屋的四壁便被壘好,將早已準備好的大梁架上去,一根根的檁子架在土牆與大梁之上,再將切削得極為平整的椽子釘到檁子上,整幢房到便完工了大半,只是用來蓋頂的瓦卻趕不上士兵們建房的進度,很多房子還開著天窗。
“公主,這些都是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