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王啟年;連仲文了解的並不多;只是知道他曾是彬州秦家的謀士;只是為什麼突然之間便得到了王妃的信任;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管不了那麼多了;這次行動之後;只要能安然逃回去;自己馬上便向王妃要求離開外勤;任她將自己調到那個地方;只要能讓自己安身立命即可。
皇帝陛下與王妃的裂痕好像已經開始浮出水面;而自己深悉太多內情;想要擺脫羅網這輩子都不可能了;只求能安安穩穩地活完下半輩子即可。這次的行動算是投名狀吧;向王妃表明;自己絕對是忠心於她的。
相對於皇帝;連仲文更懼怕秦柔娘;因為皇帝是陽光下的陛下;而王妃卻是黑暗中的王者。皇帝殺人需要理由;但王妃卻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趕著馬車;行走在大道之上;馬車上裝滿了這一次出行的收穫;滿滿一車各色皮毛;價格之低在江南;上京等地是無法想象的。包括拖著馬車的這匹馬;在連仲文看來;給他配上馬鞍;便是一匹不錯的戰馬;但在這裡;居然被當作駝馬使用。
大量蒙人的到來;使秦州本來稀缺的牛;馬等大型牲畜一下子變得普通起來。
秦州正在大興土木;無數的蒙人抵達之的一;搭上自家的帳蓬;便開始在一些官員的組織之下;領了工具;浩浩蕩蕩的開往工地。
起初連仲文並不知道這是在幹什麼;呆了一段時間之後;才終於搞明白;雲昭居然突發奇想;要挖一條縱貫北地的運河;將蒼江之水輸往北地;在北地來往的公文之上;南水北調成為了這段時間出現最為頻繁的詞語。
震驚之餘;也讓連仲文大惑不解。
這項工程或許可以造福百姓;遺澤後人;但在現在的局勢看來;雲昭興師動眾;發動北地數百萬百姓來做這項工程;簡直就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難道說雲昭並沒有南渡的想法?想到這裡;連仲文搖搖頭;不可能;雲昭行卻的一系列舉措無不代表著他已經與四爺為代表的上京朝廷決裂;他不打過去;有朝一日;四爺絕對會打過來。
想不明白的事情;連仲文決定不去想;他現在只需要安心等待著雅爾丹出現在泰州就可以了。
看到前方出現了又一家帳蓬和圈起來的牲畜欄;連仲文臉上馬上堆滿了笑容;趕著馬車走了過去;操著半生不熟的蒙語;向那家的女主人問好;然後問有沒有什麼可以出售的。現在連仲文;就是一個收貨的販子。
徵北軍原興業司;也就是現在工部的尚書王賓現在就呆在秦州;作為整個橫跨北地的大運河的最為關鍵的地方;秦州不僅要挖出河道;可需要建造一座巨大的閘門;以期將來調節蒼江之水進入運河;而同樣的閘門在秦州境內根據地勢將建造數個;這麼巨大的工程;他自己不來坐鎮委實放心不下。
現在的王賓可是雄心勃勃;正如先前姚長坤所說的那樣;大運河一旦溝通;自己的名字必將載入史冊。他帶來了工部最好的工匠;在秦州開始修建第一座提水閘門。
秦州的工程比起他想象的要快得多。不為別的;就為了這裡大型牲畜多;聰明的百姓將牛馬套上梨鉞;將土地一層層挖松;這樣比起人用鋤鍬來工作;不知提高了多少倍的效率;而開工不久;廣昌的一家兵工作坊設計出了一種運土的工具;更使工作的效率翻了無數倍。
說來也簡單;這家兵工坊將銷好的皮貨進行再次加工;製成了一根根長長的皮帶;然後安裝在一些木製滾軸之上;而在皮帶的副一端;則設計由一個類似磨盤的絞盤;由兩牛頭拉著絞盤轉動;而在河道之中;工人們只需將泥土鏟到這條不斷運動著的皮帶之上;便能將泥土源源不絕地從河道之中弄出來;堆集在河道的兩邊;這個設計再讓工作效率提高無數倍的同時;也讓這家兵工坊發了大財;如今他們生產的這種運土工具供不應求;各州都發去訂單;秦州這裡能有這麼多;還是王賓利用他工部尚書的影響力;連騙帶恐嚇;使這家兵工作坊先期供應這裡的結果;目前這家兵工作坊已經完全放棄了兵器的生產;轉事研究這個玩意;聽說他們已經研製出了鐵製的滾軸;效率更高;更省力。
挖出來的泥土當然不能浪費了;十數萬蒙人;便有三萬多戶家庭;總不能一直讓他們住在帳蓬之中;這些挖出來的泥土便被用來替這些蒙人建房;不會有一丁點的浪費。
看著一天天迅速延長的河道;王賓喜上眉梢;也許要提請王爺再向蒙人多徵調一些大型牲畜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