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嚇了一跳,連忙轉身,果然就見譚鋒和於得祿站在院門邊,正笑吟吟看著她們,於是連忙上前行禮拜見。
“都起來吧。”
譚鋒擺擺手,親自扶起面前的寧溪月,就聽她抱怨道:“皇上,您可許久都沒幹過這聽牆角的事兒了,怎麼今兒忽然興致上來,又重操舊業了呢?”
“怎麼說話?朕不過是來到這裡,看見你們其樂融融的,這情景十分好看,所以就駐足觀賞了一會兒,怎麼就成聽牆角的了?”
譚鋒拉著寧溪月的手上臺階,走到一半,忽然轉頭看向籠子裡那隻貓頭鷹,這扁毛畜生自然不懂人間帝王的尊貴,歪著個腦袋,黑溜溜的小眼睛好奇看著皇帝陛下,好像在說:這丫是誰啊?怎麼比鳥爺還神氣?”
“你養的?別人都喜歡養個畫眉鸚鵡什麼的,你怎麼想起養貓頭鷹來了?許多人都忌諱它,認為它是不祥之鳥,你也太沒有顧忌。”
“臣妾就是個百無禁忌的性子,皇上今天才知道?想當初臣妾剛進宮,就已經策劃了冷宮一日遊,如今養一隻貓頭鷹又算得了什麼?而且,皇上不覺得這傢伙比那些畫眉鸚鵡可愛英俊嗎?看看這精神抖擻的蓬鬆羽毛,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還有那鋒利的腳爪,每一個身體部位都彷彿在告訴人們,鳥大爺不是好惹的。”
譚鋒忍不住哈哈一笑,在寧溪月腦袋上輕輕摸了摸,寵溺道:“也只有你,能把一隻鳥兒都誇出花來。溪月,是不是在你眼中,這世界上的一切都十分美好?朕從未見過對自然天地抱有如此善意的人。”
寧溪月連忙道:“皇上過獎,臣妾哪有這麼善良?夏日裡我看見蒼蠅蚊子,那也是堅決要拍死的。”
譚鋒:……
兩人走進屋裡,寧溪月又道:“臣妾也不是要養這隻貓頭鷹,不過是這隻受傷了,所以先養在這裡,給它治傷而已,它不喜歡籠子,可若是不用籠子,怕它作大死,到時候掙裂傷口,反而不美。再過幾日,傷將養的差不多,就可以用繩子試飛,完全痊癒後,便可放歸大自然了。”
“你捨得?明明聽你剛才的話,是很喜歡這隻貓頭鷹的。”
譚鋒忍不住問,就見寧溪月搖搖頭笑道:“這鳥兒本就該屬於天空野地,臣妾縱然不捨得,又怎好將它強留身邊,不給它自由?皇上剛剛還誇我人美心善,我總不能辜負這誇獎。”
譚鋒:…… “朕好像只誇了你心善,沒誇你人美吧?你是知道朕的,從來實事求是,絕不會違心說謊。”
寧溪月:……
“皇上,您今兒來,就是為了打擊臣妾的?”
寧溪月咬牙切齒地問,纖纖玉手握成了兩隻粉拳,卻聽譚鋒哈哈笑道:“你可算了吧,如今大冬天的,朕穿了棉衣,你那兩隻手打上來,連個感覺都沒有,讓朕都替御膳房憋屈得慌,那麼多飯菜,就好像喂進了……哦,也不知道是餵給了誰?”
“皇上,你其實是想說喂進了狗肚子裡吧?你含沙射影,諷刺臣妾是狗。”
寧溪月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讓皇帝陛下也有點壓力山大,連忙轉移話題道:“好了好了,我們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朕只是奇怪,你既連貓頭鷹都捨得放生,怎麼不放生了竹熊呢?“
從這最後一句話,就可知道皇帝陛下對竹熊當真是怨念深重,恨不能將它們都給放生了,也省得它們在寧溪月心裡佔據一席之地。
卻見寧溪月笑道:“沒辦法,竹熊好吃懶做,別說如今日子過得這般滋潤,就是從前在獵場,圈舍又小,環境也不太好,吃也就是勉強混個八分飽,就這樣,總管說趕都趕不走,何況現在?再說了,這幾隻竹熊都是從小被收養,養到今天,已經失去了在野外獨自生存的本能,這會兒將它們送去野外,不啻於送熊入虎口。那貓頭鷹還好,它不過是受傷,就這麼幾天時間,不至於失去野外生存的本事,所以自然還是放它自由的好。”
譚鋒嘴角抽了抽,冷哼道:“為竹熊考慮的當真周到啊,什麼時候你對朕能有對竹熊一半的用心,朕就知足了。”
寧溪月無奈道:“皇上又來了,臣妾早就說過,這顆紅心只向著您,怎麼還要汙衊竹熊呢?臣妾對它們,也就是如同寵物一般,就好像其他嬪妃都養貓養狗一樣,我養三頭竹熊,很過分嗎?”
“哈!”譚鋒一聲嗤笑,接著控訴道:“你對它們可不是隻對寵物一般,別的嬪妃養貓養狗,也沒見誰去破冰抓魚餵它們。”
寧溪月:……
“皇上,恕臣妾斗膽猜測一下,您這些日子是不是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