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時行了一個大禮。
蕭準雖然沒說話,可是眉眼都是帶著笑的。
王倫一看有戲,就知道這一次是押對了,離開之時腳步都輕盈了許多,當走出淮南王住的行宮,還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兒。
嚴濤從王倫一出來一直就跟著他的,剛聽說自家王爺被打入了死牢,本想把這個王倫先解決了,但是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現如今為了救王爺,他不能太過高調,徒惹事端。
見王倫走遠,他才飛身下來,轉而向另一個方向而去。
蕭瑾瑜處斬蕭擎似乎有些急切,皇榜是在第三天張貼出來的。
處斬的時間就在第四天,她一天都不想多等了。
凌遠又看到蕭瑾瑜獨自一人上了牌樓,他此刻還沒有正式的官職,因為她的特殊對待,仍然可以隨意進出皇宮。
“瑾瑜,天這麼冷,你站這麼高幹什麼?”嬤嬤說她穿的單薄,所以他來的時候為她帶了一件大氅。
說話的時候,隨手就把大氅給她披上。
蕭瑾瑜沒有看身邊的人,而是目光看向遠處,說“看看高處不勝寒是什麼感覺。”
“……”凌遠淺笑了一下,“那我陪著你。”不管是高處還是低處,他都要陪著她一起。
“凌遠哥哥,這件事情結束後,你去替朕鎮守邊關可好?”
“為什麼?我才剛見到你,這樣離開我會不放心。”凌遠有些急切的問道。
蕭瑾瑜側頭看他,他長高了很多,自己跟他說話還得仰著頭,有些費勁兒,“你不願意?”他不像蕭擎,對她像小孩子,說話的時候總喜歡彎腰,雙手扶著她的肩膀,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
他總是喜歡微抬著頭,自己總的仰視才能跟他說話。
凌遠忙搖頭,說:“只要是你的事情,不管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只是我不放心留你一個人在皇宮。”
“放心吧,有你替朕守著江山,朕在這皇宮就沒有人能奈何得了朕。”
“但是……”他根本不想離開她啊。
“凌遠哥哥,我只相信你,讓任何人去,我都不放心。”她伸出手握住凌遠寬厚的手掌,像小時候一樣,下山她不敢走,只有牽住凌遠的手才敢往下跳。
因為一直以來他給自己就是最安心的保護,此時她還是像以前一樣,有些祈求的語氣。
“那我便去。”終究還是妥協了,凌遠道。
蕭瑾瑜見他同意,微抿著的嘴角終於往上揚了揚,帶著笑意說:“謝謝你,凌遠哥哥。”
凌遠笑笑,替她把大氅攏了攏說:“瑾瑜,永遠不要對我說謝謝,為了你做什麼我都是甘願的。”
蕭瑾瑜聽完眉眼彎了一下,說:“凌遠哥哥,你在我這裡也永遠得不到同等的回報,所以謝謝請你收著,就當是我的自我安慰吧,欠你的實在太多了換不了,只能多說幾個謝謝。”
她大多的時候都是理智的,太過理智就讓人覺得難以靠近。
凌遠也最怕她這樣的理智,“瑾瑜,這一切都是我甘願的,你別怕,就算沒能有同等的回報我都甘願,心甘情願。”
“凌遠哥哥,別的承諾我都不敢說,只能說我在一天,便保你榮華富貴一天吧,還有你若是看上誰家的姑娘,不管是誰,我都可以幫你。”
“瑾瑜,你知道我要的永遠不是這些……”不管是榮華富貴還是別的姑娘,都不是他心儀的。
“凌遠哥哥,我給的卻只能有這些,你也別說了。”蕭瑾瑜阻止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還有一句她沒能說出來,我儘量讓自己不欠你,凌遠哥哥望你好自為之。
兩人的對話不算不歡而散,也不算相得益彰,卻默默的都不想提及。
蕭擎斬首這天,是皇上親自監斬,一大早菜市口就堆集了無數的人。
押解蕭擎的囚車更是被人阻擋的前進都成困難。
御林軍開路都顯得異常艱難,蕭擎在死牢呆了幾天,身上舊傷加重,幾日下來聽說是滴水未進,這個時候被架於囚車會上,套拉著腦袋,早就看不清那個滿座風生的男子了。
蕭瑾瑜被御林軍護著,身邊又有凌遠,去得倒是十分順利,只是菜市口聚集的人中是罵聲一片。
她心大沒管這些,端然安坐於上。
午時已到
蕭擎跪在了斷頭臺前,蕭瑾瑜遠遠看著他,張了張嘴,本想說的話,也沒能說出來。
“凌遠,四周可戒嚴了,這蕭擎在京城培植的勢力可不小,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