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著涼了。”
兩人正說著,閔月就從裡面出來,請了薛瓷進去。
進去了承香殿,先規規矩矩行禮,然後聽著上面張皇后叫了她起身之後,薛瓷才小心地站起身來,站在了一旁。
張皇后倒是一笑:“何至於害怕成這樣?之前你又不是沒有在這裡呆過,難道我便是那樣讓人害怕的麼?”
薛瓷聽著這明顯是在拉近關係的話語,心中又警覺了兩分,臉上的笑容卻放鬆了一些,還抬頭看了看張皇后,方才笑道:“娘娘威嚴,臣妾哪裡敢造次啦?”她還俏皮地笑了笑,顯出了幾分小女兒的姿態來。
張皇后果然高興了起來,道:“你平日裡倒是老實,整天就是在薰風殿裡面,也不知道出來走一走,我倒是念著你年紀小,還怕你被欺負了也不知道說。”
薛瓷恰到好處地低了頭,笑笑道:“娘娘多心了,這是天冷了,又整天下雪颳風的,都不想出門了,就只想在宮裡面待著——又暖和又舒服,哪裡還想在外面走了?”
張皇后開懷一笑,道:“罷了罷了,等天氣好了,你倒是常常到我這裡來,陪著我說說話吧!”
薛瓷忙應了下來,又道:“這天氣冷,娘娘也要保重身體才是。”
張皇后勾了勾唇角,道:“如今你是昭儀,更加要努力為陛下開枝散葉才是了,可不要仗著陛下的喜歡,就胡亂起來,須知傳宗接代才是第一等的大事,可不能沉迷放縱到其他上頭了。”
薛瓷愣了一會,後面這半句倒是真有些不明白了。
張皇后故作嚴肅道:“你和陛下鬧得整張床都是水,還打量著都沒人說了?陛下是愛玩的性子,你可不能總是縱這陛下。”
薛瓷目瞪口呆,這才有點明白那幾次趙青拿著一大罐子水做出來的事情究竟是意味著什麼。她羞紅了臉,好半晌不知說什麼,也只好低著頭不說話。
張皇后有幾分點到為止的意思,見她這樣,便說起了別的事情。“子嗣是宮中最重要的事情,你可千萬記好了。”她道,“不過你年紀小,也不用太著急。”
薛瓷唯唯諾諾地應下,此時此刻,她能做的,大約也只有這些了。
在承香殿先是謝恩,然後被張皇后留下吃了晚飯,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雪竟然停了下來,薛瓷扶著翠珠往薰風殿走的時候,閔月在後面便帶著人抬著肩輿追了出來。
“昭儀娘娘是能用肩輿了的,皇后娘娘讓奴婢趕緊追出來呢!”閔月笑著說道,“雖然雪停了,但是路上也還溼滑不好走,這肩輿正好送娘娘回薰風殿了。”
薛瓷忙謝過,也沒有推辭,便上了肩輿,往薰風殿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來啦~~~~~
☆、夜晚
回到薰風殿後; 換了衣服; 重新坐在了暖和的殿中,又喝了一杯熱茶; 薛瓷才有了心思細細地把這一整天的事情都細細梳理了一遍。
翠珠等女官們倒是十分高興,進來道過一次喜,又嘻嘻哈哈地說要明天就去要六局把昭儀的儀仗還有衣裳頭面等等都給送來。
薛瓷和翠珠等人嬉鬧了一陣; 等敲過了二更; 便說疲憊,先歇下了。
躺在床上,薛瓷側耳去聽外面的動靜; 此刻沒有風了,彷彿也沒有下雨,除了翠珠那群女官高興得有些壓抑不下的開懷笑聲之外,再聽不到其他了。漸漸的; 連笑鬧的聲音也漸漸低了下來,整個薰風殿都安靜了下來,這時候便只能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
悄悄地用手捂住了心口; 薛瓷有幾分緊張——又有幾分激動。
今日就在這千秋節上張皇后的種種,幾乎已經是在說明著後宮中的爭鬥已經拉開了帷幕——張皇后先是提拔了後宮中普通的宮人們; 這是在取得後宮女人們對她的支援。的確,現在後宮中大權在握的是劉太后; 但是現在宮人們已經看到了,張皇后才是真的能給她們爭取到位分的人,除了身居高位的麗妃淑妃會有些不高興之外; 其餘的人,只要在這次的升遷當中得益的人,沒有會不高興的。
除卻給宮人升位分之外,其餘的請求也如出一轍,看起來的確是在為宮人們說話,說起來是為了趙玄和子嗣著想,但是實際上走的就是拉攏了宮中的普通宮人的支援,想從劉太后手中奪取權力的目的。
劉太后就算是大權在握,也是無法違逆大多數人的意思——這樣只會讓她失去人心,失去真正的擁護和權勢——所以就算劉太后看出了張皇后的意圖,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她只能選擇同意,不僅要同意,還要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