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昨日聖上醉酒的時候那行為,也足以讓他們來做一做文章了——據說國舅今日進宮見太后去了。”
“劉國舅最近進宮倒是多。”薛春回笑了一笑,“不過劉國舅是聰明人,他是向著太后的。”
張欣不以為意地喝了一口茶,道:“我們做臣子的——尤其我們這樣的臣子,此刻只要安安靜靜看著便是了,攪入其中倒不是什麼好事。想一想現在心急如焚的張嶺吧,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寶貝女兒又送進宮去,誰知道就出了這麼多的事情呢?”
薛春回忽然咂摸出了張欣最初的意思,有些詫異了:“慢著,宗正進宮,你是說他們想敦促太后廢掉皇帝另立?”
“正是如此。”張欣道,“否則這時候急急忙忙進宮做什麼?那些宗室子送進宮去,當太子?他們抓住的是昨日聖上在觀月臺上對太后的不孝之舉,想勸說太后另立新君。”
薛春回搖了搖頭,笑嘆道:“他們也太急了一些。”
“難道你不急?”張欣看向了薛春回,“貴妃在宮裡面……恐怕不太好過吧?”
薛春回也看向了自己的老朋友、親家公張欣,道:“若你信我,便安安心心等著看好了。既然我有女兒在宮中,我便是心有成算的。”
張欣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鬍子,道:“神神秘秘,難不成還要瞞著我?”
薛春回道:“將來你便知道——此刻卻是不好說的。”
張欣倒也沒有追問,只笑道:“罷了,既然你這樣有成算,我便相信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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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陽高照,長樂殿外,宗正寺卿趙梵帶著幾位宗室子進到殿中,先與劉太后行了家禮,按照輩分喊了人,然後便各自坐下了。
劉太后見過了這些伶俐聰穎的小孩子,便讓祝湉帶著他們去御花園裡面逛,然後才看向了趙梵。“讓他們在宮裡面玩幾日也好。”劉太后倒是沒有氣惱他們宗正寺這次過於的積極主動,“等過些時日,便領回去吧!”
趙梵愣了一愣,忽然覺得有些惶恐了。
昨日觀月臺上的那一幕,他與幾位宗親離得近,看得清楚趙玄袖中那掉落的匕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