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都沒度過,沒享受,就成親?難道這就是古人的思考方式?
君晏看著棋盤——每年一盤棋,君晏已經連贏了君燁十幾年,這會兒棋局上依然是君晏領先的局勢。
只是君燁問了這個問題之後,君晏的思考倒是頓了一下。但很快,君晏就調整好狀態,下了一子,而後道:“大哥都未成,小弟怎敢?”
成親這事兒,他早就跟小傢伙提過了。可是他現在發現,小傢伙似乎對將情愛掛在嘴上這一套並不是很吃,反倒一直躲著。既如此,他更不必在外人面前宣揚什麼。
愛她,就用行動來表示,這才是硬道理。水到渠成,順其自然,小傢伙願意的時候自然就願意了。
所以他搪塞了君燁一句。
君燁想都沒想就看著棋局:“看樣子我又是輸。不過,你把我關在這個破地方,你以為我能見到什麼女人?要不然,你給大哥籌劃一個?”
白璃算是明白了,君燁,算是把君晏給恨上了,三句話裡頭就有一句要埋怨君晏把他關在這個小地方的。
君晏執起一顆黑子:“你輸了。”
君燁無所謂地看了一眼棋局;“沒下就知道結局的,這多年了,沒一次贏你。看來我還是玩兒我自己的小玩意兒的好,不適合這些動腦筋的玩意兒。畢竟在這麼小的地方關著,能有什麼見識?”
說著,君燁隨手拿起一柄刻刀,抓過一邊完成一半的雕刻。那是一隻展翅翱翔的雄鷹雛形,最先出來的,倒是這栩栩如生的兩隻翅膀,上頭的每一根羽毛都經過精心修飾,仿若在雄鷹翱翔的時候,服帖地包在身體的兩側。
而君燁現在做的,就是將它的身體和頭一點點加以修飾。
見白璃盯著他手裡的玩意兒看,君燁道:“你喜歡什麼?改天刻一個送你。”
“我喜歡的你都會刻嗎?”白璃眨眨眼。其實問這個問題,是因為問到她喜歡的東西的時候,她的腦海中只閃現過一個字,就是,錢。
錢可是個好東西啊。俗話說,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可是玩玩不能的。
可是,如果說出她愛錢,這可不就顯得太庸俗太沒品位了嗎?
若這人是別人倒好,可他畢竟是君晏的大哥啊,君晏的家人啊,這麼早暴露本性,可不好吧?
可是君燁那頭卻忽然看了白璃一眼,隨即又看了君晏一眼:“你要是喜歡的是這傢伙,我也可以幫你刻。”
白璃倒沒想到這個答案,不過這個答案,似乎比錢來得更有誘惑力吧?
——開玩笑,有了君晏,那可是錢的主人吶。
白璃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頭君燁自己又說開了:“不過我勸你還是別讓我刻他的好,否則我會刻出一個很難看的豬頭來。”
君晏本來微微浮著笑意的唇角立即繃了起來——本來他聽到君燁說白璃喜歡的是他的時候,心裡還樂了一下,畢竟這說的可是實話,也是他心裡想聽的話。可是後面這句話,就不是他喜聞樂見的了。
什麼叫豬頭?
“你是在說你自己嗎?”白璃卻忽然笑開了。那雙杏眼裡都是笑意。
一邊的小玉兒等人也都笑開去——可不是麼,君燁說君晏是個豬頭,那他長得和君晏有五成相似,那可不是在說自己是豬頭麼?
君燁一愣,隨即也笑開了:“你這小丫頭,腦筋倒是動得挺快。可你不覺得,我這個豬頭,可比他那個豬頭好看得多嗎?”
“有嗎?”白璃的腦筋還在君晏變成豬頭的模樣裡,所以笑意還沒有停。
君燁才要表達對白璃這個反應的不滿,那頭彩雲掀了簾子進來:“大公子,纖纖姑娘來了。”
君燁原本笑著的表情頓時凝了一下。他看向君晏:“你可得早點結束你的事情,這個女人,真是太難忍了。”
“難忍嗎?本宮還以為你挺喜歡她的。”君晏說著話,有意無意地朝君燁所雕刻的素纖纖的雕像看了一眼。
“這女人長得是不錯,”君燁眼裡卻有些嫌棄,“可惜品格不行。這樣的女人……”
君燁搖了搖頭,沒再說下去,可大家卻都懂了他的意思。
白璃扁扁嘴,心裡想著,素纖纖要是知道君燁對她是這樣嫌棄的感覺,不知道該有多麼難過。
“一會兒看見我的樣子,別顯得太奇怪,免得被看出來,”君燁放下手中的雕刻,整了整面上的表情,一雙眼睛目光變得有些呆滯,看得白璃頓時滿頭冷汗,“顏兒姐姐,我就是個小傻瓜。”
白璃看著君燁瞬間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