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喜歡?”
“是纖纖親手做的嗎?”君燁揚起嚮往的臉,“是和君晏弟弟一起來嗎?”
君燁前面的話讓素纖纖臉色一沉,後面的話,倒讓素纖纖心裡又是一跳。
她看向君燁,雖未回話,卻帶了幾分探究。今日的君燁,如何時時刻刻不忘將她的心裡話都說出來?而且猜得這般準確,全都關於君晏。
這種心裡所想,被一個傻子毫不掩飾地捅出來的感覺,真是太不好。
素纖纖瞥了君燁一眼,沒有回答,轉身毫不留戀地離開了這個小院子,留罌粟又在後面安慰了君燁一番,這才將門重新鎖了,跟上素纖纖。
*
“罌粟,你說,這個君燁,他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回到淑靜苑,素纖纖似乎還不是很放心:“他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
罌粟疑惑:“有麼?奴婢看著他還是傻乎乎的,您不記得剛進門的時候,他看見是您,還不是生生把那一掌的內傷給憋了回去?”
“哼,不管什麼時候,他都得憋回去。”素纖纖倒沒有覺得這有多麼可圈可點。從小,她身邊的男人就沒有一個不圍著她轉的,不就是為了她這幅好看的皮囊麼?
可是那些男人,都庸俗到不可救藥。以為獻一點殷勤就能得到什麼?在她眼裡,也只有君晏才能配得上她。
“小姐還是別擔心了,”罌粟道,“若是他能想起來,早就想起來了,何必等到現在?而且,咱們不是還給他的藥裡頭……”
素纖纖猛地一瞪罌粟,罌粟趕緊把自己的話頭打住。
“總之,小姐,若是他想起什麼來,今天就不會對咱們那樣了。您看他看您的眼神,還跟以前一樣的。”罌粟道。
素纖纖點點頭:“但願是我想多了。若是他當真想起什麼來,就一定不能讓他再見君晏。他最好祈禱他什麼都想不起來,這樣還有命留著。柔則的話……”
素纖纖的笑容不再溫婉,一直掩藏在面紗下的嘴角,便屬於一個殘忍而陰狠的笑意。
*
君晏的馬車漸漸回了君府,一路向北,而後向西,終於來到淑靜苑。
“你要帶我見的人,不會是素纖纖吧?”白璃看著有些熟悉的圍牆——曾經,青衣假扮的芷音就曾帶她來過這個地方,還試圖將她推到淑靜苑中偌大的荷花池裡。
只是青衣並沒有想到,前世孩提就開始學習易容的她輕易就識破了青衣的偽裝。且白璃的身手,哪怕如今換了一副被藥和毒折磨得有些舊傷的身體,依然有當年四五分的影子。
迅速的身手,將對方的匕首打落,而後一腳,便將對方踢入蓮花池中。再後放長線釣大魚,讓拈翠查到了青衣的身份,正是右國師墨胤的手下。
而青衣也有另外一重身份,估計連青衣自己都還不知道的,就是墨胤的親妹妹,同她的孿生妹妹青鸞一起。
而此刻青衣和青鸞都被關在君府的水牢裡,君晏派出假扮青衣和青鸞,一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正在墨府做臥底。
而此刻的淑靜苑,喚起的不僅僅是白璃對於青衣的回憶,還有君晏所說的,那個君晏的救命恩人,必須在君府住下的女人,素纖纖。
這個承包了整個君府最大的院子的女人。
如今在她的情路上,看起來最大的威脅。
雖然,以女人的直覺,君晏對這個女人沒什麼感覺。
倒不是她太自信,以君晏這種天天想把她控在身邊的性子,如果這個素纖纖對君晏個人那麼重要,怎麼會連年夜飯都不跟人家吃?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素纖纖自從來到這個府上,也主動要求過見君晏和她,可是君晏一次都沒有讓見過。
所以直到這一刻馬車繞到淑靜苑圍牆外,她都沒有任何危機感。
君晏深色的眸子看定白璃,似乎想從她的眼神裡看出些什麼端倪來。待看到她眼裡閃過的一絲小不快,君晏的嘴角便浮起一絲淡淡的成就感。
終於能在他的小傢伙臉上看到在乎他的表情了麼?儘管小傢伙不善表達,也不習慣將心裡最深處的想法都表現出來,可是他感受得到的,小傢伙正在努力在他的面前,卸下自己在外人面前的偽裝。
這一點進步,他可不想就這麼再度失去。
“放心吧,不是。”君晏的聲音不再是白璃從前見他時候的冰冷。帶著一絲絲磁性的,如同世上最莞爾的聲音,破冰融雪,只對一個人的溫柔。
“不是?”白璃半帶威脅地斜斜地看君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