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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只要昊天出手,準沒什麼好事。
就連封氏都看向昊天:“王爺……”
“夫人放心,本王沒有想要為難拈翠姑娘的意思……”昊天看向封氏的時候,眼中的申請倒不像看別人那樣帶著凌厲,就連語氣,都彷彿溫和一些,可他說出的話,卻並不那麼令人開心,“本王只是想提醒拈翠姑娘,她的賣身契還在仁兒那裡。如今,萃華樓已經不是拈翠姑娘的去處……”
白璃微微皺眉,昊天這不就是側面說明,拈翠如今就是屬於擁有拈翠賣身契的昊仁的麼?可是拈翠絕對不能落在昊仁身上。她比誰都清楚拈翠落在昊仁手中的下場。
可如今她是姬槿顏,不是白璃,要如何出面?
白璃幾乎立刻便將目光投向了君晏,他曾經說過,只要她配合了他接見使團的宮宴,就幫她徹底解決拈翠的事。如今事情到了這一步,他總得想出點辦法來解決吧。
君晏自然記得同白璃的約定,給了白璃一個安定的眼神。白璃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希望君晏能給她一個滿意的處理。
可君晏才一張口,便將白璃給拉了出去;“這個王爺不必擔心。槿顏這陣子總是同本宮提起,需要一個人懂琴的人切磋切磋,不知拈翠姑娘願不願意來本國師府上?”
君晏此話一出,頓時如同一顆重磅炸彈炸響在眾人之中。什麼叫願不願意到國師府上?難道女王已經住到左國師府上了?
就連白璃都看向君晏。有他這麼處理的麼?把這件事捅出去,難道她以後都得在國師府待著了?
眾人更是議論紛紛。女王未尚夫,便已經住到了左國師的府上,這說明了什麼?
這不能說明什麼。
關鍵是左國師,他竟然願意讓女王住到他的府上?!這說明了什麼?難道女王轉了性子,不喜歡國叔,喜歡騎左國師來了?
白璃聽著眾人的紛紛議論,一雙眼更是不可置信地看向君晏。他這是在幹什麼吶?
君晏回望白璃,刀刻一般的嘴角揚起一個幾不可見的笑。而他深邃的眼眸望定白璃,堅定而帶著一絲狡黠,讓白璃看著,很想一把掐死他!
拈翠自然明白這當中的門道,君晏這是在用最簡單的方法將她從昊仁的手心裡救出來。和君晏這樣的人打交道,只要他出手,事情的後續只要交給他就好,她只要應下這個邀請。別的,只要今後和白璃在一處,都好做打算,她不擔心。
於是拈翠轉向白璃;“只要女王不嫌棄拈翠的出身,拈翠自然是願意的。只是說起琴藝,拈翠不敢說切磋,只希望女王能多教教拈翠為好。”
當然,這話也是將白璃當成姬槿顏,說給眾人聽的。
白璃能說什麼呢?心裡雖然對君晏此舉有些不滿,可這畢竟是最快將拈翠撈出來的方法,她自然要答應了。
“拈翠姑娘過謙了,本宮雖未曾見過你,但從你的琴聲可以聽出,姑娘的琴藝,定然不在本宮之下。畢竟本宮所彈奏之樂曲,都在宮廷範圍之內,未免有些坐井觀天。若是從拈翠身上學得更多東西,那自然再好不過。加上自古永珍觀天下,或可從拈翠姑娘的樂曲中,本宮還可以看到另外一番天地,豈不一舉兩得?”
白璃的笑容依舊淡淡的,槿顏式的,讓人看不出來她因為能將拈翠成功救出而心裡湧起的欣喜。
而她這話,也再次回了攝政王昊天一道——方才昊天不願意她來見拈翠,便用的是身份懸殊的理由。如今拈翠無處可去,她這個女王來收留,且用的是如此冠冕堂皇得關乎天下的理由,昊天能說什麼呢?
拈翠悄悄給白璃遞了個眼神,她自然知道白璃的本事。平時看起來古靈精怪不著邊際,關鍵時刻總是有自己的辦法將事情擺平。
這不,此刻白璃同君晏的一唱一和,可不是最精彩的雙簧麼?
白璃這頭是都高興了,可是那頭的昊仁卻氣得鼻子都快歪了——他的手裡還捏著從賽媽媽處重金購買的拈翠的賣身契,那頭君晏等人竟然公然開始討論起拈翠的去處來了!
他曉得他的叔叔昊天挑起這個話題的本意是想提醒大家拈翠現在是他的人,可是君晏這麼輕輕一句話,四兩撥千斤,立刻將白璃的歸屬判給了白璃,而且,連過問他的意思都沒有,他怎麼肯!
然他動了動唇剛想提醒大家,那頭白璃轉向昊天,笑容淡淡而透著憐憫,語氣也淡淡,彷彿在說一件十分小的事:“既然如此,昊公子不知可否滿足本宮這一個願望呢?就當做,是新年願望?”
昊仁看著白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