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蜜棗吃了。
拾夕驚恐地看著素琴執著銀針逼近,下意識後退:“你要幹什麼?”
然身後的兩名侍女立即將拾夕抓住。素琴抓過拾夕掙扎的手,只聽拾夕“啊”得一聲尖叫,那銀針便扎進了拾夕的指縫裡。
鮮血順著針眼流出,卻立即被變成了黑血。素琴將銀針舉起,針頭上立即黑了一半。
素琴面色一白,看向拾夕:“原來這毒是你下的!”
而一邊的白璃,仿若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又抓了顆蜜棗,這藥真苦啊……
君晏冷冷地看著癱軟在地上的拾夕,薄唇輕啟,便是兩個無情的字眼:“杖斃。”
拾夕瞬間絕望地抬眼:“不……國師,奴婢是冤枉的,國師大人……”
拾夕的聲音漸漸遠去。然她消失好久,君晏還在直勾勾地盯著白璃,目光帶著探究。
“你可別這麼看著我,你每次這麼直勾勾地看著我,我都覺得你好像真的愛上我了,國師大人……”白璃又抓了一顆蜜棗塞進嘴裡,而後抬頭,“對了,拜託你不要在流槿苑裡行刑可以麼?”
“為何?”君晏看著恢復正常的白璃,心裡倒是放心了些。方才白璃阻止侍女押走素琴的時候,臉上的那種嚴肅,讓他看了都不習慣了。現在這種漫不經心,才是她。
而他現在倒是越來越覺得,這個小妮子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那種她身上充滿了謎團的感覺又來了。
“沒為何啊,”白璃一邊嚼著蜜棗,一邊揚揚眉,聳聳肩,“你在這兒行刑,這裡流了血可就不乾淨了。”
君晏又看了白璃一會兒,扭頭對凌霜道:“去告訴她們,帶遠一點。”
“是。”凌霜點點頭,去了。
白璃又看了眼地上的窟窿:“趕緊找個工匠把這地板給鋪平了吧,看著怪難受的……”
“嗯,”君晏又看向素琴,“再去熬些藥來。”
白璃皺眉:“我就知道……”
“什麼?”君晏只聽白璃在嘀咕,卻沒聽清白璃在嘀咕什麼,便問。
“沒事……”白璃抬眼,“我就是想問,這次能不能少熬一旦,這個藥太苦了。”
“不行。”君晏想都沒想就拒絕。
“丫的我剛才都喝了一半了!”白璃看向君晏,“你可不能不講道理吧……”
君晏看著她,目光涼涼:“誰讓你要掉水裡去?你不掉下去,不就沒這些事了?”
白璃自知理虧,便沒了言語。
“可受害者是我呀,你怎麼還罵人呢……”白璃又是嘀咕,見君晏目光涼涼,趕緊抓過一顆蜜棗堵住自己的嘴。
良久,君晏還在盯著白璃瞧。
可白璃卻半點都沒有開口的意思。她在想著她昏迷時候做的那個夢。那個白衣人,還有那個身著寶藍色袍子的人,還有他們之間的對話,以及本主白璃的死……
他們的話,在她的夢裡就斷斷續續的,現在醒了,更是一句話都還原不回來。她只記得,小白璃似乎當真聽到了什麼不該聽到的事情。
而那兩個人,正在密謀什麼事,似乎提到了君家。
君家……這個君家和君晏有什麼關係麼?
“你就沒什麼事想問我?”君晏看著白璃良久,問。
“不好意思,什麼?”白璃沉浸在自己的回憶當中,一時間沒聽清君晏的話。
“關於墨採青……”
“墨採青啊,她不是你表妹麼?她家對你有恩吧?現在我反正沒事,你想要報恩,保住她的命,我可以理解的……”白璃接話,而後看著君晏,“就像當初拈翠救了我一命,所以她有什麼事情我都想要替她去擺平,這是一樣的。你不用解釋。”
君晏又看了白璃一會兒:“但她已經不是表妹了。”
“哦?”白璃又抓了一顆蜜棗。
“而且馬上就會搬出君府。”
“哦……”白璃又伸手,然這次沒有再撈到蜜棗,一看,碟子早已經空了。
白璃收手,看向君晏:“可你同我說這個做什麼呢?”
這一眼,看似隨意,其實是在看君晏的反應。
而君晏的目光,亦深邃如電:“我只是覺得你有權利知道而已,君府的未來女主人。”
*
“你說什麼?拾夕被國師下令杖斃了?!”墨採青收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已是一個時辰以後。她看著前來報信的凌霜,有些不敢自信。
“的確是的,採青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