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的人呢。。。。。。
突然,窗邊傳來一陣細小的叩窗聲,越洛珠微微一愣,隨即走到窗邊,一把拉開窗戶,就看到地下站了一名穿著宮女服飾的少女,一張臉極小,帶著病態的蒼白,襯得那雙眼睛又大又幽深。
見到她,那少女也愣了一下,隨即問道,“你是誰?怎麼會在紀無咎的書房裡?”越洛珠雖然打扮成了小太監,但她的身形和容貌,一眼就能讓人看出來這是一名美貌女子。
這少女既然能夠直呼紀無咎的姓名,想必身份不煩。越洛珠笑了笑,說道,“我是紀大人身邊新來的宮女,大人剛剛出去了,不知貴人找我家大人何事?”
那少女自然是遲遲了。她被李湛禁足在了甘露殿,心裡實在不好受,那天晚上李湛那副樣子,還真的就像是要把她趕緊嫁出去一樣。她唯恐擔心成真,硬是不顧自己的病體,拖著過來找紀無咎商量辦法。
見到越洛珠,遲遲只覺得長相甚是嬌美,哪怕是穿著一身太監服飾也不能掩去光芒,至於其他,絲毫沒有多想。聽到紀無咎不在,她心下又黯然了幾分。她仗著生病,苦苦哀求才讓琉璃心軟,換了宮中宮女的衣服偷跑出來,不能在這裡停留太久。可是眼下紀無咎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越洛珠見她突然一下情緒就低落了下來,想了想,說道,“貴人不妨先進書房來。外面風大得很,小心著涼。”她到底是南海公主一般的存在,讓她自稱“奴婢”,是萬萬做不到的。遲遲看了身後一眼,她是偷跑出來的,怕人發現,連棠棣院的大門都沒有進來,而是抄了小路繞到書房來。
她在外面站得久了,難免不會有人看見。遲遲點點頭,繞到門口,走了進來。
越洛珠給她倒了一杯茶,她在家中雖然也是千恩萬寵,但也不至於進了宮還要拿腔拿調。“你稍坐片刻,紀大人等下便回來了。”遲遲默然地點了點頭,她此刻心思全在紀無咎身上,越洛珠說什麼,自然是聽不進去的。
兩個人就這麼相對無言地坐了片刻,“吱呀”一聲,書房的門再次被推開,遲遲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見到來人是紀無咎,她跑到他面前,仰頭看他,“紀無咎。”
見到她,紀無咎也驚訝,“你怎麼在這裡?”又看她滿臉病容,一雙眼睛大而無神,好像兩顆蒙上了灰塵的寶石一樣,他忍不住心疼道,“可是病了?”伸手去摸她的手,才發現裡面一片冰涼。
遲遲反手握住他的手,小臉上雖然滿是病容,但卻有著紀無咎從未見過的堅定。“昨天晚上菊花宴原來是皇兄授意姜素素為我相看駙馬人選的,我發現之後不願意去,惹怒了皇兄,他昨天晚上將我禁足,我是哀求了琉璃許久才讓她放我出來的。”她死死地抓住紀無咎的袖口,他從不知道,原來遲遲也有這麼大的力氣。
越洛珠看著遲遲依偎在紀無咎懷中,他的藍衣跟遲遲身上米分色的裙子交織在一起,唯美卻又哀傷。前一秒她還在因為自己是紀無咎的未婚妻而雀躍,如今卻又親眼見著他懷抱著另外一個少女。奇異的是,她心中竟沒有任何的嫉妒和不甘,只有淡淡的傷感。這兩個人,如果真的能夠在一起,怕也不知道要經歷多少的艱難險阻。只可惜,跟在他身邊的人,不是她。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明顯,紀無咎抬頭看了她一眼,越洛珠立刻明白過來,“我去看看我住的地方。”說完就走了出去,把這難得的相處留給了這對有情人。
紀無咎扶著遲遲坐下,卻沒有去回答她剛才的話,而是問道,“你生病了叫太醫了沒有?”看來李湛果真一斤更不喜歡他跟遲遲接觸太多,往常這樣的事情,哪次不是他最先知道?
遲遲點了點頭,依然還是沒什麼精神的樣子,“紀無咎,你說皇兄會不會真的把我嫁給其他人?”大概是想到今生有可能不能跟他在一起了,遲遲突然把臉埋進手心中哭了起來,開始是無聲的啜泣,過了片刻,就是小聲的嗚咽了。
她的哭聲,像刀子一樣狠狠地劃在紀無咎的心間。他走過去,將她的手扒下來,本來是想擦掉她臉上的淚水的,誰知她卻將臉埋進了他的手中。淚水滾燙,落進他的手心又變得冰涼一片。紀無咎側身過去,環抱住她,“不會的,總會有辦法的。”是啊,他足智多謀,怎麼會沒有辦法?可是人心已經如此多變,又何況是帝王?就算是他奇智迭出,又怎麼能夠將帝王的心思完全猜透呢?
這樣的話,說出來不過是為了安慰遲遲罷了,可她偏偏就當了真,從他掌心中抬起頭來,一雙眼睛經過淚水的滋潤,溼漉漉的,好像迷途的小鹿一樣,“真的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