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皇宮。
因為還在孝期,婚禮並不盛大。但該有的還是有,雖然之前李湛說了不要嫁妝,但姜賦淳不可能真的什麼都不給姜風荷準備,尤其是盧氏,恨不得把家裡的倉庫給搬空。至於姜素素,她只是普通嬪妃,早在姜風荷進宮之前半個月就被李湛接了進去,盧氏恨她恨得要死,自然不可能給她準備什麼東西。姜素素連同其它幾個大臣的女兒一起被封了位分,她成了婕妤,在裡面位分不算太高,但也不低了。姜賦淳知道這是李湛在給他和盧家留面子,畢竟,先納妃比剛剛大婚就納妃好了太多。況且他這次,又不僅僅只是納了姜素素一人,姜賦淳若是有異議,直接也就得罪了其他家,最終的目地已經達到了,他不會自毀長城的。
因為意識到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教導姜風荷了,盧氏並沒有將姜素素進宮的訊息瞞著她。彼時她尚且還在繡樓中繡嫁妝,聽到了這些居然只是扔了幾個杯子,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舉動了。盧氏一面辛酸,一面又略微放下心來。人總是要慢慢長大的,不可能被父母保護一輩子。姜風荷能夠慢慢控制自己的情緒,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因為皇帝大婚,宮中到處都張燈結綵。姜風荷被送到了李湛的寢殿裡,今天累了一天,原本初為人婦的喜悅已經被疲憊沖淡得所剩無幾。要不是丫鬟飛雪三番五次耳提面命,她恐怕早就要大發雷霆了。
飛雪是盧氏一早就給她準備好的丫鬟,這次進宮,她帶了兩個人進來。另一個□□芽,長得甚是貌美。姜風荷知道盧氏是什麼意思,這本是大戶人家的慣常手段,況且春芽的父母弟兄都還在盧氏手中,不怕她將來生出些其他心思。因為知道春芽是盧氏送過來希望將來能夠幫她固寵的,所以姜風荷對她並不親近,反而有種淡淡的嫌惡,倒是頗為依仗飛雪。
耳畔傳來一陣腳步聲,感覺到前面有一片陰影,姜風荷還沒有反應過來,頭上就一輕。她抬起頭,燭光中李湛俊朗的面容看不出所以來,只覺得高深莫測。李湛看了她一眼,一旁的喜娘連忙給他端來合巹酒,李湛瞥了一眼,並不伸手去接,還是姜風荷,接了過來,又遞給他一杯,“陛下,臣妾知道你心悅姐姐,娶臣妾不過是無奈之舉。但身為女兒家,何嘗不希望夫君能夠只喜歡自己一人?臣妾也不奢求有生之年在陛下心中能有姐姐的十之一分的分量,但也希望能夠佔據一個小小的位置。”她將那杯合巹酒舉到李湛面前,繼續溫婉言來,“今晚於陛下或許只是千千萬萬個夜晚中的一夜,並無不同。然而對臣妾來講,卻是今生只有一次,意義非凡。所以,還請陛下圓臣妾一個小小的夢,將這杯合巹酒喝了吧。”
李湛眼中露出幾分驚訝來,這樣的姜風荷,跟那天在涼亭裡大發雷霆、刁蠻驕縱的姜風荷完全不同。他並非鐵石心腸,也知道姜風荷進宮不是出於她的意願,想到將來恐怕還要冷落她,心中愧疚更甚,伸手接過那杯合巹酒,一飲而盡。
喝完酒,姜風荷俯下身子,給他行了一個禮,口中稱道,“臣妾恭送陛下。”
李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後還是轉過身,離開了寢殿。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姜風荷才衝宮殿裡其他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下去,卻獨獨留下飛雪一人。
殿中只有她們兩人,姜風荷連忙轉身拉住飛雪的手,臉上是止不住的笑容,“飛雪,照你說的那樣,陛下果真不再厭煩我了。”
飛雪笑了笑,拉住她的手,安撫道,“小姐,只要你按照飛雪說的來做,別說一個二小姐,就是再多的‘二小姐’都不足為慮。將來你不僅有後位,還有陛下的無上寵愛,都在那裡等著您呢。”
窗外,一個小太監收回貼在門上的耳朵,一個轉身,隱沒在了黑暗當中。
第七章
第七章
“不玩兒了不玩兒了。”遲遲將手中的雙陸推到,精緻的臉上滿是不耐煩。“你每次都贏,就不能讓讓我嘛。老是贏,有什麼意思?”
紀無咎卻沒有說話,只是笑意盈盈地看著她。那雙眼睛光滑流轉,好似絕代寶石一般耀人眼睛,遲遲被他盯了一會兒,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自在地偏過頭,小聲又彆扭地問道,“你看什麼……”
“看這裡有個姑娘,明明這麼大個人了,還賴皮不認賬。”他將桌角小框子放著的金瓜子抓了一把在手上掂量了幾下,繼續笑道,“你這一晚上,把你這個一個月的月例都輸給我了吧。”
遲遲氣不過,伸手就要去夠,紀無咎手一抬,遲遲立刻撲了個空,她再夠,紀無咎就往後仰,硬是不讓她夠著。兩人這樣往來了幾個回合,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