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再也忍不住,眼淚似決堤一般湧出。
她哽咽地道:“他視我若天下最無恥的婦人,可誰知,他便是行那無恥之事之人……”
這一句話倒盡了姬瑩這近一年來的苦楚。雖然她表面上大大咧咧,可是心內怎麼能不為那個隱在黑暗裡侵佔了自己的神秘男人而感到膽寒心驚?
可是如今,真相大白的一日真的到來了,姬瑩卻沒有半點鬆懈了口氣的心情,而非是一種更加難以言喻的委屈在心頭。
媯姜難得脫了些清冷,拍了拍姬瑩的頭道:“他可說要娶你入門?”
姬瑩擦了擦眼淚搖頭道:“只顧著搶奪孩兒,哪裡顧得上說那些!再說他就是願娶,我也不願嫁,與張華那等惡毒之人同在一個府宅內,我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撲過去一把掐死那個賤婦!”
聽姬瑩這麼說過,媯姜倒是鬆了口氣道:“既然你這麼想,我就放心了,我就是怕你若是隻顧著孩兒歸宗,而一身犯險。要知道現在秦王垂老,公子贏駟即位指日可待,而如今他倚重張儀頗多。公子疾與張儀乃是秦國太子的左膀右臂,所以此時正是侯位交接之時,公子疾就算知道了張華所為,也斷然不會因為兒女私情而損傷了與張儀的情誼,就算是太子知道了真相,也必定是偏頗張華的。”
莘奴知道媯姜說得在理,她想了想道:“在山中隱居的這點日子,吃了些以前不曾吃過的苦楚,倒是有些感觸。在這亂世裡能給予我們女子的便利實在是太少,若是一味倚靠男子,總是要被他們排布在功名利祿之後,與其暗自悲傷,倒不如振奮起來,想一想該如何居於不敗的安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