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3 / 4)

小說:為奴 作者:炒作

氣晴好,我也閒來無事,白圭說臨淄近郊有一處天然的溫泉,泉水溫潤對身體大有裨益,我帶你去可好?”

他拿起梳子,替她梳攏著長髮溫言道。可是埋在被子裡的人卻全無動靜。

王詡一下下地梳攏著長髮,又說:“姬瑩也在擔心著你,過不了幾日她便啟程歸魏了,你可要給她送行?”

過了一會,莘奴總算是有了動靜,她微微地拱了拱身子,掙扎著想要起來。王詡伸出長臂,將她從被窩裡撈出,然後又替她披上衣裳,摸了摸她微微有些凹陷下去的臉頰,開口又問:“餓不餓?我叫廚下熬煮了稻米粥,要不要喝一碗?”

莘奴有些茫然地看著王詡。這幾日雖然因為高燒而有些神智不輕,可是她卻清楚地知道一直衣不解帶照料自己的一直是王詡。

若說以前,她不理解王詡對待自己種種不能理解的粗暴和傷害,現在的一切便都有了源流追溯。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她這個跟莘子毫無血緣的女兒,白白佔去了他理所應當的莘家兒子的榮顯身份。王詡心內對自己這個鳩佔鵲巢之人的恨意,不用想象都能體悟到。那烙在她肩頭的印記,便是對她這個野種的最外露的懲罰吧?

可是現在他盡說開了一切,她與母親便是害的他與他的母親過著孤苦無依日子的元兇。甚至他的母親是因為無錢看病而悽楚地離世。滿腔的恨意都無需隱藏了,為何他卻還是這般寵溺地對待自己?

是因為迷戀自己的身體,以至於可以盡不計較上一代父輩間的恩怨情仇了嗎?若是別人,莘奴還有這個自信,可是他是王詡,冷靜自持得近乎無情的男人。

他喜歡算計掌控操縱身邊的一切,可是獨獨不能想象他會傾心地愛慕著哪一個女人。

自己在別的男人的眼裡,也許是讓人痴迷風華絕代的美人。可是對於他而言,自己不過是被他看著長大的黃毛丫頭而已。自己還有什麼醜態沒有被他瞧見過。在王詡的面前,她總是會被他比較得生出幾分自卑之感的,就算以前痛罵他乃賤奴時也是如此。

現在想來,他的確才是莘子的兒子,才華橫溢而又聰明絕頂。而自己卻只是不斷地在他面前重複著種種天然的驕橫、頑劣和愚蠢罷了!

想著自己以前不自量力地教他寫字,申斥他粗鄙不懂規矩,還有自吹自擂般地跟他吹噓著自己將來一定能成為風華絕代的女夫子……以前很多還算美好的回憶,因為有了透徹的領悟,而變成了割鋸自尊的鈍刀,折磨得莘奴甚至連看不都想看王詡一眼。

這短短的幾日,莘奴的腦子卻一刻都沒有安靜過,她甚至希望自己從來都沒有穿越過那道暗門,去挖什麼該死的青菜。

起碼那時的她,雖然一無所用,卻保留著自己的一份驕傲……

“我的父親為何會是魏王?”一直不想問的,到底還是問出了口。

王詡似乎並不願多說這些,只是簡單道:“你母親曾經與還是公子的魏王幽約,後來與莘子私奔時,已經懷孕在身,她便將錯就錯,只當這是莘子的孩子……”

莘奴聽得蒼白的臉,升起了羞愧的紅暈,不知是替母親還是自己,又或者是白白魏王帶大女兒的父親。不過她注意到王詡依然冷漠地稱呼莘子的名姓,而並沒有稱呼他為父親。

“那你的母親和父親……”她心內還燃著一絲希望,希望他的母親並沒有與父親有婚約,最起碼母親還不至於在這樁陳年的舊事裡太過不堪……”

若是可以,王詡也不想說得太直白,刺激眼前本就脆弱不堪的女子。可是這事關他母親的名節,他說不得謊話,只能誠實地說:“我的母親是莘子所娶的正室,她的名字是入了莘家姜姓的族譜裡去的……”

這話又激起了莘奴的一聲哽咽,可是王詡卻不打算讓她自憐自愛下去了。單手將她拎提下了床榻,順手拿婢女一早準備好的衣服替她換上,冷聲道:“就知道哭,還當自己是個沒有斷奶的孩子?你那不濟事的父母死後,便一直是我來養你,既沒有短了你的衣食,又沒有讓你睡在柴房冷窯,現如今不過是知道了些無足輕重的積事罷了,便如喪考妣一般,是不是發燒帶得人也越發的發傻了?再這般不濟事的樣子,便要拎提著你去人市上換兩匹壯牛回來,最起碼,還能宰了食肉!”

前一刻還算溫柔的人此時竟是露出了可怖的一面。莘奴被他略顯粗魯的動作弄得胳膊發痛,卻又掙脫不開,氣得喝道:“我乃魏王的女兒!也是你這山野之人說賣便賣的?你貶斥王族女子為奴,該當何罪!”

王詡面無表情地捏著她的下巴道:“這個時候,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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