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並沒有同媯姜再爭辯下去,只是向她告別後,便迴轉了府門。
自從她與王詡簽了婚書後,除了王詡名正言順地搬入了她的臥房外,再無其他的變化。
依著王詡的意思,是很想在莘奴尚未分娩前成禮的,可是莘奴卻是執意不肯。在她看來,既然已是有了婚書,自己腹內的孩兒便算是有了名分,又何必挺著大肚子,扮出新嫁孃的樣子在人前獻醜。
於是便藉口自己身子疲累,不願再勞累,只待生完孩兒之後再說。王詡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沉默了一會後,便不再提及成禮的事情。
當莘奴迴轉的時候,王詡正在臥房裡的書案前寫字。他用的乃是上好的細絹,蒼勁的大字顯得也越發的颯爽,待得寫好裱糊在牆上,頗有些氣勢。
當莘奴進來時,他並沒有抬頭,依舊寫著自己的字。
可是莘奴卻有滿腹的心事,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讓婢女為她更衣洗漱,直到躺臥在了床榻上好一會,莘奴才察覺王詡似乎不大對勁,隱隱約約的好似在生氣。
之所以不能肯定,是她許久沒有看到王詡在她面前勃然大怒的樣子了。自從在魏地重逢以來,王詡處處都是忍耐而剋制,許久沒有擺一擺昔日家主的威風了。
可是今日,昔日威嚴家主的風姿猶現,只坐在那裡,筆挺的背影滿是一股陰鬱之氣。
莘奴久不聞王詡說話,不由得抬起頭道:“要不要一同躺下,歇息片刻?”
可是王詡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