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臉上染著鮮血，但是卻沒有隨意的擦拭，彷彿這是他們戰績的證明一般。
見狀，牛二和何松沒有再開口。但是兩人心卻都同時搖著頭，這些年輕計程車卒還不知道現在餓狼軍的處境，還在期盼著打完仗回去領賞，然後兩人都是迅速清醒了過來，讓自己不再想後面的事情。兩人對視一眼，發現對方眼中都是苦澀。
這些，剛剛追擊完的餓狼軍是不知道的。現在他們滿腦子都還處於興奮的狀態，朝著自己的同伴吹噓著自己的英勇。
已經到了騎軍，開始下馬，活動著身體，個個都像個驕傲的公雞一樣。後面陸陸續續的有騎軍朝著這邊集結。越是晚到了，就表示他們是在追擊的第一線，殺的蒙兀人也是最多的。
過了很久，見到沒有人再回來的時候，牛二剛剛下令集合。但是這個時候，“噠噠噠噠噠”，一陣輕微的馬蹄聲響起。
牛二皺著眉頭，朝著發出聲響的方向望去。慢慢的，馬蹄聲漸漸的大了起來。很快，十個身影便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到了近處，他們才發現。剛剛回來的這十幾騎，就像是從血池裡泡過了一樣，全身上下，全是鮮血。唯一能證明他們還活著的，便是他們的雙眼還在轉動。慢慢的，正在休息的騎軍都是紛紛起身，對剛剛回來的英雄們投以讚賞的目光。
這一刻，騎軍的集結地已經安靜了下來。只聽的到這十幾騎胯下戰馬扣地的聲音，十騎在馬上，腰桿的打的筆直。濃郁的血腥味，讓靠近他們的人想要作嘔。
突然，第一個領頭的騎軍從馬上掉了下來。後來的九騎好像商量好了一樣，全部都是從馬上栽了下來。
厚重的倒地聲，終於讓周圍的人反應了過來。顧不上濃郁的血腥味，急忙的把這些人攙扶起來。牛二這個時候也是急忙的趕了過去。
牛二呵斥道：“圍過來幹什麼了，都散一邊去。”
他身後的人也是驅趕周圍的人群，等到牛二見到這十個人的時候，他們已經清醒了過來。剛剛只是脫力而已，現在正有人小口小口的喂水給他們喝。
牛二見到這十個人渾身是血，就明白了不少，開口誇讚道：“好，好，好。”
牛二心裡清楚，追擊的時候是按照營制的編制，現在只回來十個，意味著這個營的其他人全部都戰死。
這個時候，十個人臉上的血跡已經被擦拭乾淨。牛二驚醒的對著領頭的那人說道：“姜武，居然是你”
姜武虛弱的回答道：“大人，是是我。”
牛二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好樣的！”
但是隨即牛二就意識到了什麼，急忙把手縮了回來。姜武吭都吭沒有吭一聲，只是皺著眉頭而已，見狀，牛二更加的歡喜。
何松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對著這十個漢子誇讚了幾句之後，便對著牛二說道：“該回去了。”
牛二也是點點頭，讓人好生照顧這十個漢子以後，便走了出去，然後下令全軍開拔。很快，隊伍便再一次的開拔，只不過和之前卻不一樣。之前是一場大追擊，所有的騎軍都是賣力的催動了胯下的戰馬一點都不吝惜馬力，深怕落在了後面。
但是現在回去卻不一樣，整支隊伍行進的速度並不快。所以騎軍臉上都洋溢著笑容。也許，這些笑容是因為自己還活著而發出的，也許這些笑容是為剛剛那場酣暢淋漓的勝利而發出的。
等到他們回去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在場的餓狼軍都有一個感覺，今天，過的好過漫長。今天，經歷的事情，比他們之前一輩子的經歷還要豐富。
迎接他們的不是熱湯熱水，舒適的帳篷，而是一場告別意識。遠處，蒙兀人的屍體，已經在燃燒了起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人肉的味道。
但是，另一邊，餓狼軍的屍體，卻那麼靜靜的躺在原地。牛二和何松見狀，也不囉嗦，急忙下令把收集到的自己人的屍體抬了過去。
留下的餓狼軍和民夫全部都在場，但是都沒有說話。宇文峰一個人站在最前面，就這麼默默的看著前面的一具又一具屍體。
隨著一些新屍體的加入，宇文峰也漸漸的回過神來。牛二和何松下令，所有的騎軍都是下馬，慢慢的加入到沉默的隊伍之中。
“大人，我們回來了。”牛二開口說道。
宇文峰點點頭，並沒有打了勝仗的喜悅，淡淡的開口說道：“我們送兄弟們們一程。”
聽言，牛二和何松急忙退到了後面。前面的位置永遠都只屬於宇文峰一個人。等到屍體搬運完了，宇文峰比了個手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