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凶多吉少了。如果是綁票,肯定會派人來聯絡,開出條件,但是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了,一點訊息都沒有。那麼只能證明一件事情,綁匪不是求財。既然不是求財,那麼宋俊的小命肯定保不住了。
宋漠然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之前負責服侍宋俊的下人全部被杖斃。所以現在整個宋府的下人們都是小心謹慎,生怕惹得宋漠然不高興,最後落得個身死的下場。夜晚,宋漠然的書房。在燭光的照耀下,宋漠然的臉sè格外的恐怖。“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宋漠然開口問道。宋漠然的對面,一箇中年文士笑著說道:“當然,這是戰場上的兒郎冒死送出來的訊息。”
再一次看著手中的血書,宋漠然的臉sè更加的yīn沉,最後說道:“那麼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家主人到底要什麼好處?”原來宋漠然也不認識這個中年文士,只是晚飯後得到下人的稟告,說是後門有個人說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見自己。宋漠然本來不想見來人,吩咐下人把來人打發走。但是下人返回的時候卻是轉述了來人的一句話:“關於華山郡”
聽到這幾個字,宋漠然態度來了一個八十度的大轉彎,急忙吩咐下人把來人請進來。現在說起華山郡,第一個聯想的便是宇文峰。上次細細的分析之後,宋漠然心裡也是清楚肯定是宇文峰的下的手,但是無奈的是他沒有任何的辦法,因為他一點證據都沒有,現在宇文峰已經今非昔比,楊瑞跟前的紅人,軍中的新貴,如果沒有任何實質的證據,宋漠然也沒有辦法從正面將宇文峰擊垮。
至於其他的yīn損的手段,就更不用想了。宇文峰是誰?以軍功起家,身邊雄軍環繞,哪裡有什麼機會。所以儘管宋漠然恨宇文峰恨的咬牙切齒,但是卻不得不按兵不動。所以現在一點關於宇文峰的訊息都能讓宋漠然神經緊張。本來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卻沒有想到來人竟然給他帶來了這麼大一個驚喜。對於這個訊息的真實xìng,宋漠然沒有絲毫的懷疑。
他知道對方肯定也是宇文峰的敵人,不會拿這種假訊息來糊弄他。而且這個訊息利用的好,說不定就能夠把宇文峰拉下馬。雖然這個訊息很誘人,但是宋漠然卻是更加的在意把訊息透露給他的這個人到底是誰。憑藉這麼多年的宦海生涯,宋漠然已經嗅出了一股極大的風暴正在醞釀。這讓宋漠然不得不謹慎起來,畢竟他身後還有整個宋家需要他的庇佑。
的確,宋俊是他的獨子。但是為了給宋俊報仇,搭上整個宋家的話,宋漠然是不願意的。而且這段時間宋漠然又新納了幾個小妾,現在正在拼命的耕種。問出自己的問題之後,宋漠然便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對面的那個中年文士。但是那個中年文士卻是笑了笑,一臉篤定的說道:“宋大人,在下就先告辭了。”說完,不等宋漠然有所反應,便大步的朝著外面走去。
等到那個中年文士離開房間以後,老管家才衝進來,對著宋漠然說道:“老爺,要不要留下他?”宋漠然搖搖頭,開口說道:“讓他去吧。”聽到宋漠然的話語,老管家點點頭,看出了宋漠然的心情不佳,所以老管家退出了書房。等到書房只有宋漠然一個人的時候,宋漠然才死死的盯著書桌上面的血書
宇文府,宇文傲的書房內。“爹,你找我?”宇文霽開口說道。老態龍鍾的宇文傲坐在太師椅上,開口嗯的一聲,隨機便沒有在開口。宇文霽也不知道宇文傲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所以也沒有貿然開口。一時間,書房內陷入了詭異的安靜當中。良久,宇文傲才睜開眼睛,淡淡的說道:“自從你回來以後,就很少去軍營了?”
聽到宇文傲的詢問,宇文霽老老實實的點點頭,開口回答道:“恩。”“糊塗”聽到宇文霽的回答宇文傲開口呵斥道。“你知不知道現在兵權的重要xìng?北風軍是你一手拉扯出來的,現在陛下還沒有撤你的職,為什麼不趁這段時間多在軍中花些功夫?”見到宇文霽沒有重視,宇文傲停了下來,冷哼一聲,然後淡淡的說道:“陛下老了。”
雖然只是四個字,但是在宇文霽腦海裡確實掀起了驚濤駭浪。看到宇文霽這個模樣,宇文傲十分滿意,然後壓低聲音說道:“在這個節骨眼上,兵權比那些大人嘴厲害一百倍。咱們宇文家樹大招風,在這件事情上必須站隊,但是這其中也蘊含著莫大的機遇,如果站隊成功,宇文家又是幾十年的榮華富貴。這些還用我多說嗎?你應該清楚?”
宇文霽老老實實的點點頭,開口說道:“明白了。”宇文傲眼皮也沒有抬一下,反問道:“真的明白了?”宇文霽點點頭,見狀,宇文傲便把旁邊的一封奏摺遞給了宇文霽,開口說道:“你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