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陵的話語很凌亂,沒有什麼邏輯。但是宇文峰還是從這些隻言片語中,推測出了當年的事情。當年的王家應該只是個官宦之家,宇文峰的母親能夠嫁給宇文霽,而且是當正室。對伊王家來說,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雖然宇文霽堅持娶了宇文峰的母親,但是家主宇文傲卻是十分的不滿,但是好在有宇文霽護著,也沒有發生特別的事情。一切都從宇文峰的母親王玲的死開始的,當年王家得到了訊息是一屍兩命。所以,他們根本不知道還有宇文峰這麼個人。
同時,宇文霽掐斷了同王家的聯絡。這下,王家算是遭了難了。不久之後宇文峰的外祖父便因為被人檢舉,下了大獄,幾天之後便一命嗚呼,王家的頂樑柱一下便倒了。平日裡的朋友、親戚這個時候不見,有些更是落井下石。
從此,王家一下就衰敗了起來。噩運還沒有完,冥冥中,好像有人專門和王家做對一般。王家的的頂樑柱倒了,收入也開始大幅度的縮水。雪上加霜的是,屬於王家的幾家鋪子這個時候也被人做了手腳。
王家的收入一下便被掐斷,好在王家還有些許存貨。王氏便把所有希望放在了王陵身上,想要為他求個出身。錢送出去了很多,但是根本了一點訊息都沒有。王氏心一橫,便不在求人,希望王陵透過科舉出人頭地。
當王陵滿懷希望去參加科舉的時候,卻在通道上被人搜出來紙條,然後被扔了出來。王氏終於死心了,但是這麼坐吃山空也不是辦法。科舉不行,王陵便開始做買賣。但是好像連老天都不眷顧王家,王陵做什麼便賠什麼。
存貨被花光了,便開始典當府中的物事。最後典當光了,只有把原來的王宅賣出去。幾經周折,王家終於搬到了現在的住的地方,一住便是多年。而王陵也由以前的少爺,變成了現在出力氣的短工。當然,王陵也不是一個合格的短工。弄到最後,只能借債度日。
當最後一個字講述完了之後,王陵滿臉的落寞,然後端起了酒壺,直接灌了一口在嘴裡。一口嚥下去之後,王陵的臉色通紅,自言自語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王家要遭此大難?為什麼我會被冤枉?為什麼我做什麼買賣都是虧?”
王陵剛剛想要繼續灌自己的時候,一隻手抓住了酒壺。這隻手自然便是宇文峰的手上,從王陵的手上搶過酒壺,然後一把扔了出去。“鐺”的一聲,酒壺摔在了地上,然後成了碎塊,酒撒了一地。聽到裡面的響動,外面的親衛沒有經過統一便推門進來。
宇文峰淡淡的說道:“出去。”見到裡面沒有出事,進來的親衛便退出了房間。剛剛的響聲,也把其餘的三個人驚醒了,她們紛紛放下了筷子,然後看著宇文峰。宇文峰冷聲說道:“舅舅,都這麼多年了,你還不明白嗎?根本就是有人要釘死你們。”
聽到宇文峰的話語,王陵恍若雷擊。王陵不笨,以前的確想過這種可能。但是後來他的境遇不斷的下跌,他就認為沒有人在暗中針對他。畢竟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物,誰還會有這種閒工夫來對付他了。
再後來,王陵要操心的事情越來越多,這些事情便慢慢的被他遺忘。宇文峰接著說道:“哪有這麼巧?”隨即,宇文峰又恢復了常態,淡淡的開口說道:“不著急,以後慢慢說。”這個時候,王氏終於忍不住了,開口問道:“可憐的孩子,這麼些年你都是怎麼過的?”
宇文峰笑著說道:“很簡單,我在宇文府長到十歲,然後在金州呆了五年,後來回了帝都一趟之後,便開始參軍。後來打了幾個勝仗,現在已經是個將軍了。”王氏是的典型的婦道人家,雖然這麼些年,讓她從雙手不沾陽春水的人變成了一個成功的家務能手,但是對於外面的事情還是不怎麼注意。畢竟她操持這個家,已經夠費心神了。
但是王陵不同,剛剛在院子裡聽到了宇文峰的名字,還有“破虜將軍”的名稱,他便明白了。但是他了解的,也多是坊間的傳聞。宇文峰接著說道:“外祖母,舅舅、舅母你們放心,既然我回來了,那麼以後一切事情都有我。”
王氏卻是搖搖頭,開口說道:“我們怎麼能拖累”話還沒有說完,宇文峰便打斷了她話語:“外祖母,您這是拿我當外人看,在這個世界上,我只剩你們四個親人了。”王陵聽到這句話,突然響起了一些傳聞,開口問道:“峰兒,你和宇文家的關係?”
宇文峰面帶冷笑的說道:“和他們哪裡還有什麼關係?宇文傲被我用刀指過,宇文松被我的手下用短弩威脅過,宇文拔死在了我的軍中,宇文霽的北風軍被我的餓狼軍逼退過。即使有關係,也是